睛,还伸手在她的双眼前挥了挥。
陈睿诗先是错愕,然后抽了抽鼻子,旋即,脸上装点起笑容,嗔骂道:“流氓。”
“陈睿诗,他怎么你了?”
陈睿诗身后,刚才在沙滩上第一个跪下去的男人如同看待情敌一样盯着南易。
“哈,都说瞎子眼睛好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拐杖给抛弃,你的蒲柳之姿我看不上,赶紧的,跟我回去做牛做马。”南易没搭理男人,直接嬉笑着对陈睿诗说道。
“我和大家说好了要一起去东海花园。”陈睿诗有点为难的说道。
“那你跟着大部队走好了,有空的时候去找我。”
陈睿诗这么说,南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写给了陈睿诗,让她有空的时候去找他。
第一天,南易还惦记着陈睿诗会不会来,可接连三天都没有见到她的踪影,南易也就把她抛之脑后,忙着自己的事情。
晚上八点多,南易坐在走廊里看文件,手里拿着蒲扇不时的扇动一下,倒不是热,他是在赶蚊子。
椰城的冬天白天穿短袖,到了晚上气温降下来,不穿长袖会有丝丝凉意。
椰城之冬就是大陆之秋,微风徐徐,坐在外面很舒服,所以尽管有蚊子,南易还是点了蚊香,坚持坐在走廊里。
“啊……老鼠,老鼠。”
忽然,苏梦的房间里传出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
“叫的真夸张,校花去看看。”
南易目不斜视的盯着文件,只是吩咐了一声。
琼岛有十八怪,前三怪就是三个蚊子一盘菜,三只老鼠一麻袋,三条蚂蟥一皮带,岛上蚊子多,老鼠也多,市区内的水泥路和柏油马路上经常可以看到被车碾死或者被药死的老鼠,脑浆迸裂,翻肠倒肚,暴尸于荒野,本地人似乎司空见惯,人人视而不见,泰然处之。
说到屋里还得添上两样,白蚁和壁虎,白蚁比较猖獗,不但撕咬家具,就算是砖缝之间的粘土也不放过,还好不管是桥头堡还是住所这边,都是用水泥砌砖,没有受到白蚁的侵扰,至于壁虎,南易眼皮子底下的护栏上就趴着一条。
壁虎没什么好怕的,南易听过关于它的最大威胁就是尾巴掉到人的耳朵里会把耳膜给捅穿,这话听着不无道理,壁虎的尾巴从身体部位掉落之后,的确会剧烈的扭动,而且可以维持好久。
可只要不招惹壁虎,不要故意把它的尾巴给弄断,不是故意把耳朵凑上去,尾巴掉进耳朵里的概率估摸着还没有中彩票头奖高。
呼,南易又扇动了一下蒲扇,把跃跃欲试要在他耳垂上停下的蚊子给赶走。
岛上的蚊子有一点好,作风很务实,从来只是默默的吸人血,不会嗡嗡乱叫着辩解自己吸血是正义的,是由食物链所决定的。
南易脑后脚步声响起,苏梦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有吃的没收起来?”
“昨天晚上肚子饿,开了一包饼干,剩下半包忘记收起来了。”
南易把文件放在护栏上,转回头说道:“老鼠的鼻子很灵,有吃的它就会摸上门,纱窗破了吗?”
“好像没破。”
“那就比较麻烦,明天把家具全部清出来彻底的检查一边,看看哪里有洞。”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一起上手把苏梦房间里的东西都清了出来,天花板、墙角都检查了一遍,最后发现墙上有一块砖已经缺了一角,形成的洞不大,但是足够老鼠往里钻了。
要知道老鼠打洞的能耐很大,不但木头可以随意撕咬,就算是风化的砖块也能磕出一个洞来,加上又有缩骨功,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
把风化的砖拿掉,换了块好砖砌回去,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