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都有广告,还是香塂明星拍的呢。”
“哦,那就用海飞丝,加一块钱够了吧?”
“就是一块,老板你等着。”
洗头妹说着,就从边上的桉台拿了一瓶海飞丝,打开盖子挤了点洗发水在手里,往南易的头上一抹,又拿过一个装水的起泡瓶喷了点水到南易头上,一只手先在南易头上转圈圈抹匀洗发水,接着两只手抓啊抓、挠啊挠。
“老板,你在这里做什么生意?”
“我啊,卖鸡饲料的。”
“鸡还有饲料?我们那里喂鸡都是早上一顿米糠加粥,下午喂点谷子,有时候不用喂,它们自己会找吃的。”洗头妹说道。
“你说的是自己家里养个几只十几只,平时下个蛋,逢年过节杀一只,当然可以这样喂。有人是专门搞鸡养殖的,一养就是几千上万只,再按照你说的这么喂,一年要吃掉多少粮食?再说,一只鸡养一年才能卖,那不是亏死了。”
“哦,搞养殖和自己家养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算了,不说鸡,再说我都能闻到鸡屎味了。”南易看了一下镜子,问道:“靓妹,店是你开的?”
“我哪有这么厉害,我是拿工资的。”
“工资不低吧?五块钱一个头,五五分成,哪怕是四六分成,一天洗二十个没问题,一天40,一个月就是1200,不比我卖鸡饲料差。”
“哪有这么多,一天能洗七八个就不错了,分成也没这么高,我只能拿到三。”
“那也不算少,一个月三百多了,已经赶上干部标准。”
洗头妹幽怨的说道:“老板,这里是深甽,开销很大的,买两件衣服,在外面吃顿好的,付了房东房租,根本剩不下什么钱。”
“嗯?不是包吃包住?”
洗头妹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老板好几家店,住的地方很差,五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里,隔壁就住着店里的男人,经常会到我们房里来,谁敢住啊,我自己和老乡在外面租房子住。”
“喔,黄贝岭还是坭岗?”
“不是,住的有点远,文昌围知道吗?我就住那里。”
南易一听,不动声色的问道:“知道,怎么住那么远?”
“那里的房子好啊,房租和黄贝岭差不多,但是房子新,房间里想要什么都有,彩电、电冰箱、洗衣机、电话,就是要加钱,我只装了电话,和家里联系方便,休息的时候不想下楼,还可以打电话到楼下的饭馆让他们送吃的上来,很方便的,还是内部电话,不用交电话费。”
“咦?打电话不要电话费?”
“老板,你不知道程控电话?”洗头妹诧异道。
“听说过,不太懂,你帮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不用付电话费?”南易装相道。
洗头妹微微摇头,“我也不懂,好像是电话就在自己线里打,不用连到邮电局,反正房东不收我们钱,开通电话,只要交电话机押金,每个月交五块钱月租费,电话费到月底会有单子给我们,账很清楚。”
“那挺好的,房租和黄贝岭差不多,又有电话,那不是可以租一间下来开公司?”南易眼睛一亮说道。
“不行的,房东早想到这点了,二楼、三楼就是专门租给别人开公司的,房租要贵好多,还不能月付,至少半年起付。”
“这还不简单,我偷偷摸摸开不就行了,房东还敢闯进我房间搜查啊?”
“不行的,除非你的公司没有客人上门,每个租房子的人都有一张住户卡,楼下有保安,见到陌生人就会让你拿住户卡出来看看,没有住户卡就要登记,想上楼还要有租客到楼下领人,很麻烦的。”
“不对啊,照你这么说,二楼三楼的公司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