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这个电话啦。”刘学友说着,在纸上写下一个号码交给程海楠。
带着疲惫,回到自己的公司,程海楠依然满面愁容。
刚才在刘学友面前答应的痛快,但是50万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很大的问题,他根本想不到应该去哪里找。
体贴的梦琪又是默默的来到程海楠的身后,伸出双手揉着他的太阳穴,“海哥,事情怎么样了?”
“有希望,也没有希望。”
“怎么啦?”
程海楠叹了口气,说道:“需要50万块钱,我上哪弄去啊。”
梦琪咬了咬嘴唇,试探的说道:“海哥,你知道大地地产的潘老板吗?”
“知道,经常光顾你。”
“其实…其实,我和潘老板蛮好的,海哥你要不要去找找他?”
“潘五桔?”
程海楠嘴里咀嚼了一遍,心中有些难以抉择。
大地的能量,程海楠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潘五桔真的靠谱吗?
梦琪见火候不足,再次加了一把柴火:“海哥,你是不是怀疑我跟潘老板之间有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嘛,除了你,我没有和其他客人有亲密关系,我都准备嫁给你了,难道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说完,梦琪吧嗒吧嗒开始抹眼泪。
见状,程海楠的心乱了,连忙劝慰道:“梦琪,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当初你若不是要给你母亲治病,又哪里会进海兰红夜总会。你放心,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潘五桔就潘五桔,我联系他试试。”
程海楠说着,拿起自己的大哥大,想了一下拨出一个号码。
正在抹泪的梦琪,偷偷的露出一抹微笑。
大学生餐厅,南易坐在舞台边的桌前,听着闯海人乐队的两个新人,一个拉着椰胡,一个拨弄着小三弦,合奏一曲《饿马摇铃》。
介于南易经常不参加乐队的集体活动,他已经被投票踢出乐队,变成了乐队的集体出资人,就是人不必来,乐队花掉的钱,他得出一份。
都是于川的戏言,实际上,从来没人找南易要过钱。
一曲《饿马摇铃》过去,于川和另外一人搬了个大鼓到舞台上,等摆好,他指了指南易。
南易见状,屁颠屁颠的走上舞台,“玩什么?”
“南狮鼓点,你来镲。”
“行啊。”
南易应一声,从边上拿起镲,两手抓住镲的红绸子,摆好架势,等着于川点鼓。
稍待片刻,于川手里的鼓槌就在鼓上敲出密集的鼓点,南易跟上节奏,或撞或擦,冬冬,冬冬,铛铛~冬冬~铛铛,一边使镲,南易一边对于川摆出各种表情和动作,即斗镲。
随着南易的缠斗,于川的鼓越敲越重,气势也愈来愈足,要把南易的嚣张气焰压下去,即鼓震。
在民间古典乐器之中,特别是南方,鼓乃王者,在它面前,其他乐器都得靠边站,与它旗鼓相当的唯有唢呐,喜鼓哀唢呐,一红一白,一统天下。
于川和南易两人斗的正热闹,又有一人,手持唢呐,吹着越剧《碧玉簪》选段,一步一步逼近舞台。
南易见状,立即叛变,放下镲,挤进了唢呐的节奏,甩了甩不存在的袖,开嗓:“叫声媳妇我的肉,心肝肉来宝贝肉,阿林是我的手心肉,媳妇大娘农是我家手背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婆舍不得那两块肉……”
《南狮鼓点》到越剧《碧玉簪》,又到黄梅戏《对花》,对唱李碧华的《心雨》,接着就开始变得邪乎,摇滚《之乎者也》、不太好分类的张清芳的《出塞曲》、Kirka的《/像雾像雨又像风》……
闯海人乐队早就没有乐队的样子,更像是闯海人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