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蚺深处,一光秃秃的矮山边,坐落着一处废弃的庙宇。
在这庙前,尽是风化尸骸。
“呼!”
一阵风啸声,一头秃鹫扑闪翅膀,落了下来,落在庙檐上。
它的长脖,如弯钩,左右转动。
“哒”
它的喙,时而梳理羽毛,时而啄动檐瓦,发出阵阵的响动。
“吱!吱!”
庙前,一块残砖下,一只鼹鼠,翻开砖头,推开碎骨,爬了出来。
它的鼻子,不断嗅探。
“嘶”
一条毒蛇,从一侧的颅骨中,曲身游出,一边游,一边吐着信子。
“伯撒!”
这条毒蛇,如此唤道。
“我知道,你在这里,从未离开。
说吧!
你发出邀请,让我们这三个,聚集于此,到底为了什么?”
这一条毒蛇,鳞甲之上,荧光烁烁,口中吐出一句句话。
“砰!”
在庙宇之中,陈旧的鼠像上,颜料已褪色,蛛网已覆上。
“咚!”
鼠像上,一块石皮,落了下来。
在石皮之后,有一鼠洞,洞中一大鼠探出,左右探望着。
这大鼠,透过洞口,看了外面那毒蛇一眼,随即吱叫一声。
“来了!”
祂说了一声,又化作了一道烟气,飘到了外面一处阴影中。
“三位,能应我之邀,来此老庙,真是感激。”
这一个大鼠,一幅老态的模样,鼠脸上,眉须垂地拖行。
祂双足而立,身披一黄袍,头戴一顶紫荆大冠。
“不敢。”
那一鼹鼠,连连摆手,说道。
“伯撒,我听说,你已投靠了一位祖灵,还是一位大序列。”
毒蛇道。
“是的,第二序列艾格。”
祂说道。
“嘶”
毒蛇吐信,盘成一团,它又说道:“既已投靠魔蟾一方,为何寻我们。”
大鼠,正坐在地上,随手翻出一个骨片,放在嘴中,嚼了两下。
“这一些年,我没少庇护你们。
不然,你们三个,能躲过这诸神者的目光?!”
大鼠冷笑道。
“伯撒!
我的好伯撒。”
鼹鼠上前,忙打着圆场,试图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氛围。
“庇护?”
檐上,那秃鹫叫道:“你这个贼鼠,当年我们四个,具侍奉。
如今,只你窃取神位,永享信奉。
别忘记,在你点燃神火时,是我们三个,为你摒除外邪。”
“食腐者,我没忘,我一直记得。”
大鼠道。
“所以,这一次,唤你们过来,便是共享一处信仰之地。”
说着,庙上,一生锈铁杵张开,现出内里,一根细石钎。
“哞!”
一声短促声响,在这一根石钎上,射出一道光,在半空张了开来。
这光一张开,展现出了一张光影。
这光影中,正是乌拉尔,这繁盛的城区,让三个动物,看得入迷。
“哞!”
石钎上,光束再射。
这一下子,新的光影,已经覆上去,现出了一个立体的画面。
在这光影中,立有一烛祭坛。
在祭坛上,分别竖有三个牌,牌上各刻一图,为一蛇,一鸟,一鼹鼠。
烛坛上,烛光点点,不下数百。
在周围,昏暗礼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