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没有什么交集吧?”
姬无夜虽然是一个粗人,但好歹浸淫朝堂数十年,哪怕是头猪也有几分心思。
赢侈摇晃着手中的青铜酒樽。
“正因为不熟悉,所以才得防范于未然,未知才是最危险的,不是么?”
虽然赢侈这话听得姬无夜有些不爽。
就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样。
赢侈的意思就是我不了解韩非,但我了解你姬无夜,比起一个不了解的人得势,倒不如让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得势。
不过既然赢侈想要对付韩非,姬无夜自然是双手双脚的赞成。
“公子想要借助这次事件对付韩非?”姬无夜问道。
赢侈没有明言,而是将手中青铜酒樽中美酒一饮而尽。
其意已经明了。
姬无夜心中一动,连忙压低了声音,“你想怎么做?”
韩非回到韩国这段时间,他可是诸事不顺,一连被韩非坑了好几次。
若不是很想找回场子,他怎么可能同意白亦非将天泽放出来。
那可是一条会噬主的疯狗。
“将军只需要将这件事推给韩非处理就行了。”赢侈怎么可能告诉姬无夜他的计划。
坑韩非不假,可赢侈的最终目的始终都是韩国!
姬无夜虽然不介意跟秦国交好,跟赢侈做朋友,但是他是韩国大将军。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若非在绝境之中,姬无夜是不可能轻易舍弃韩国大将军这个身份的。
姬无夜深深的看了赢侈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破开这些人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长的。
一个个的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少。
转念一想,姬无夜又觉得这样挺好的,韩非和赢侈都是一类人。
比起韩非,赢侈更有优势。
而且这件事秦国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将韩非推出来顶锅,承受秦国的怒火的确是个不过的选择。
“九公子韩非贵为司寇,涉及人命之事理应当仁不让。”
姬无夜义正严词的说道。
变相的给了赢侈保证。
赢侈开心的勾起了嘴角,他举起酒樽示意合作愉快,姬无夜举起酒樽回敬。
赢侈开心并不是因为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而是因为韩国有这样的大秦忠臣作为内应,灭亡是早晚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秦国也内斗,王权与相权的争斗,嬴政与吕不韦的争斗俨然成了七国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然而有一点不同。
那就是无论嬴政和吕不韦怎么斗,都不会出卖秦国的利益。
就如同此次吕不韦一前一后派出了两拨使者,目的就是为了针对韩国。
赢侈早就知道了此事会如何发展,他没有阻止吕不韦,反而顺水推舟,甚至出手相助。
反过来,面对强秦大军压境,韩国处于风雨飘摇之际。
姬无夜还想着怎么坑韩非。
秦与韩之间,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