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刚在京城这边,主要负责帮着夏汀跑外。
有的时候,老太太也不得不佩服,覃刚这个人的能力。
因为京城里的东家长,西家短,这家的阴私,那家的秘辛,只要覃刚想,几乎没有他查不到的!
此时,一听夏汀要唤覃刚来。
再一看,天都将将亮了,也没拦着。
夏浅遭了这么大的罪,夏汀身为姐妹,心头肯定是意难平的,所以叫覃刚过来,多半是要去查查孙家。
老太太当然也不可能就这么轻飘飘的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只是,如今救夏浅要紧。
先把人救回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大半个月不见,他们夏府好好的姑娘,怎么就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夏浅是被个小厮送回来的,还是卷着棉被,孙府已经丝毫不顾及脸面了,想来内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只是夏浅身边的婢女,姑姑甚至是奶嬷嬷,一个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被孙府扣下了,解决了,还是
被收买了。
夏老太太虽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人性,但是却不得不想着,也许是最后一种。
夏浅性子弱,御下一向不严,所以被那些个腌臜货反过来拿捏,出卖,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今没有一个人来解释这件事情,也只能等夏浅醒了再说。
这个时候,让老太太去睡,她其实也睡不着,只能闭目养神,顺便陪着夏汀。
夏汀也没一定要求老太太去歇着,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谁还能心大的去睡觉呢?
虽然说夏浅并不是祖母最偏爱的孙女,但那也是夏府的姑娘,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太不可能不气。
所以,此时她不去睡,夏汀也没多劝。
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覃刚早早就爬了起来,等着看需要不需要他去做点什么。
结果,还真等着了。
覃刚脚步匆匆的过来,进门之后,也不好抬头去看,一直垂着头,闷声道:“姑娘。”
看到覃刚过来了,夏汀也没时间客套,直接轻声问道:“孙府那边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
夏汀觉得,夏浅病成这样,孙府那边不可能一直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又觉得,如果真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覃刚不至于不过来跟自己说。
果然,对于孙府的事情,覃刚老实的回道:“孙府最近一切正常,二姑娘没回府之前,并没有闹出什么异常的动静,我去悄悄打听过几回,只听说二姑娘病着,一直不出房间,剩下的就是二姑爷流连花楼,不经常回府,再多的就没有了。”
听覃刚这样说,夏汀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大概孙府防得很严,做的太严谨了,并不容易轻易的被外人知晓。
不过,等到夏浅醒了,一切自有分晓。
只是,如今夏汀还要防着另外一手。
那就是,夏浅不一定能由着老太太替她做主出气。
依着老太太的脾气,拎着棍子闹上孙府的大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像是当年老太太护着自己那样。
这件事情,无关老太太是不是疼爱夏浅的问题,而是事关夏府的脸面,依着老太太那硬脾气,可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只是,夏浅性子太软,她顾虑的事情太多了,不然也不可能明明过得不快活,却还是一直拖着不和离。
她想的,也不外乎就是怕自己这边闹的不好看,再影响了府上的名声,还有府上姐妹的婚事。
如果夏浅愿意由着老太太闹,那么大不了大家就闹大了嘛。
这件事情,错原不在夏浅,孙府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