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堂屋里正站着一位个头非常高并且穿装军装的男人,那男人本在堂屋里四处张望着,听到了声响抬头就见一名妇人带着一个小丫头走了过来。
哪怕几十年都没有回家,他也能认得出来这是自个的娘。
那名军人声音哽咽的喊道:“娘,儿子回来了。”
儿子?
闫思蕊看了看王大丫,又看了看对面的军人,娘的儿子不就是她哥吗?
可到底是哪个哥呀,她娘当兵的儿子可有两个,她一个都不认识呀。
再看看王大丫此时的反应,估计是还没缓过来。
王大丫不是没缓过来,而是自个儿子十几岁就离开了村,一走就是二十年,从一个毛头小伙到现在的沧桑大叔,她一时间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要是不说,看他那鬓角的白发,她还以为是自个家老头回来了呢,小儿子和自个长的非常像,大儿子倒是像自家老头,难道眼前的人是老大。
王大丫不确认自个想的对不对,只是试探地问到:“老大?你是老大?”
“是呀,娘,我是思国呀。”闫思蕊点头后回应着王大丫。
王大丫的眼泪瞬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思国呀,娘的思国走了多少年了,终于回来了。”
“娘,是儿子不孝啊,离开家这么多年头一次回来。”
王大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好好看看自个的儿子,好,好,胳臂和腿都健全,这样就好。
闫思国也任着王大丫前后左右的乱掰扯,让他娘看个够,直到确认好了,两人这才含泪无言。
不是没有话想说,而是当久别重逢后,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了眼泪。
我不说,但你也能懂。
两人相见的场景就跟那以前看的电视剧里似的感人肺腑,却一点也不妨碍闫思蕊看热闹的心态。
她一脸好奇的瞅着眼前高大的大哥,按理说她大哥18岁离家,离家又是18年,算起来应该只有36才对,怎么这个年纪鬓角都生白发了像个4、50的大爷似的,看来当兵是真的苦啊。
不过两个要这样无声的看对方看到什么时候,此时身后还有两位当兵的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却没打扰这样的场景。
他们都不打扰不见得闫思蕊不打扰,闫思蕊扯了扯王大丫的衣角,指了指自个。
娘,你不打算介绍一下嘛。
王大丫这才反应过来,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摸了摸闫思蕊的脑袋,给两人介绍着对方,“思国,这是你妹妹。”
‘哐当’声接连响起。
他们三人朝着声响声看了过去,原来是那两位军人手中的东西掉了,想必是被王大丫的话给震到了吧。
饶是闫思国以前收到过她娘的信,有了心里准备,可突然间多了一个这么小的妹妹,一时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喊呀。
要不说他娘厉害呢,生个妹妹比他家的儿子还小呢。
闫思国不好意思但不代表闫思蕊不好意思呀,闫思蕊朝着闫思国的方向脆生生的喊到:“大哥?”
听听,多萌多奶的声音,这一叫唤,直接唤起了闫思国的父爱?
父爱?这是个什么鬼???
本来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闫思蕊,现如今直接抱起了闫思蕊,喜爱的不得了:“来,让大哥看看,哟,娘,小妹养的真好,白胖白胖的,瞧这小脸长的多俊呀。”
闫思蕊听后一脸的黑线,大哥,不会夸人就别夸,哪个小姑娘都不爱听到有人多她有多胖。
关键还是白胖白胖,多侮辱人呀,她又不是咱家的大白馒头。
闫思国不放弃还用那粗糙的手捏了扞闫思蕊的小脸颊,接着说到:“跟咱家锅里蒸的大白馒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