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只能扶着秦桓,出了山珍海味阁。
他有点儿怀疑人生,长的好看,就能免单,那他以后不住端敬候府了,住进山珍海味阁,凭着这张脸,是不是就能养老了?
外面,夜色清凉,月色清冷,宴轻站在台阶上,风一吹,他酒劲儿又有点儿上头,对秦桓说,“秦兄,你的钱今日没花出去啊。”
秦桓已经醉了,“唔”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好困,就要往地上栽。
宴轻无奈,对不远处一辆马车招手,有人跑过来,扶过秦桓,半拖半拽地将他送上了马车。
宴轻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夜里溜达回府,对车夫摆手,“你送他回去,我自己走回去。”
车夫点点头,赶着马车送秦桓回安国公府。
宴轻溜溜达达往端敬候府走。
寂静的街道上,已没什么人,宴轻一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他懒懒散散的脚步,踩在地面上,轻轻软软,风吹来,他整个人有点儿飘飘悠悠。
他走了一段路后发现,这山珍海味阁的酒,入口绵柔,但后劲儿实在是太烈,他不坐马车,有点儿走不动,越走,越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素来是个不难为自己的性子,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马路边。
凌画从山珍海味阁出来,眸光一扫,一眼便看到了远处坐在道旁的一个人影,她细看了片刻,对身后跟出来的琉璃问,“你瞧瞧,坐在马路边的人,是宴轻吗?”
琉璃目光看去,仔细地辨认了一番,“好像是宴小侯爷。”
这宴小侯爷喝完酒不回家,坐在马路边干什么?晒月亮吗?
凌画果断地走了过去。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