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你只言已经探明那散修文晋元乃是以秘法隐匿了修为。此人本是一位金丹三重境修士。他以神通“四生灭”一举击杀你三位同伴,留你传书回话。修为悬殊,非战之罪。想必余玄宗主事之人不会怪罪你的。”
“更何况,你不是算探明了文某的底细么?其实也算是完成了任务的。”
归无咎交代清楚之后不再言语。只是方文通却并不离开,畏畏缩缩,不敢相信归无咎未曾布下后手,就这样放心自己离去。
归无咎一声轻笑,哪里还不知道他心中顾虑。喝道:“手段早已布下了,你服食的丹丸便是。”
方文通一个激灵,掩面一礼。欲要离开时才省悟自己浑身赤裸。转过身来剥了朱道人身上道袍披上,这才驾遁光匆匆去了。
还有一人需要料理。
归无咎信步走到朱道人面前。捏开他的嘴巴,喂进一粒绿豆丹丸。随后大袖一挥,三枚封元符箓化作青烟碎屑飘荡四散。
朱道人本已不存活命指望,只心中祈祷归无咎勿要过分炮制自己。这时见归无咎动作,陡然间又生出贪生之念。但是害怕触怒了归无咎引得他变卦,极力抑制露出喜色。
归无把朱道人的局促之态尽收入眼,笑道:“朱道友,你也可离开了。”
丹药吞服腹中化开,朱道人便觉这灵药极为神效,猜想是归无咎为治疗自家剑光暗器之伤特意配制。听归无咎果然许他离开之言,终于掩饰不住惊喜。
踌躇片刻,回顾文道人方才举动。朱道人将自家指上纳物戒取下奉上,眉眼间尽显肉痛。他修为在金丹散修中算是出众的,身家不菲。这时性命要紧,也顾不得其他了。
活了几百岁的金丹修士,极少有全无心机的莽撞之人,朱道人自然也不在此列。他先前看似蛮横,实则是早已认出这“文晋元”便是小夜岛林台上一掷千金之人。
争夺玉岚之精是假,实则不过是找个由头行那杀人越货之事。
归无咎把手一推,并未看那纳物戒一眼。摇头道:“我还用不到朱道友所用之物。”
朱道人双目一转,收回自家储物戒。但他知归无咎必有后话,抢先开口言道:“文道友有什么吩咐,但请直言。”
归无咎似笑非笑道:“方才文某对方道友的一番交代,朱道友想必都尽数听在耳中了。”
朱道人面色变幻,但是终究不能否认。缓缓点头。
归无咎悠然道:“这正是文某要劳烦朱道友之事。将方才那一番说词,播之于众便可。做成此事,朱道友才算真正保全性命。”
朱道人一愣,方才归无咎交代方道人的,分明是扯谎,不知归无咎打的什么主意。从来修士只有深藏自家手段,唯恐不密。哪里有大肆炫耀的道理。
归无咎大笑道:“难道连具体的如何说词还要文某手把手的教么?也罢。朱道友且听好了。”
“荣州以北散修文晋元,神通强横。随手一击,打杀三位战力极为拔尖的金丹一重境修士。那三人中任意一人,功行都不在朱道友之下。看那文晋元的手段,即便在金丹三重境中也不是弱者。故而此人必定是以秘法掩饰了自家修为。”
“这一切都是朱道友暗中窥伺所见。”
“朱道友听明白了没有?”
朱道人瞠目结舌,半晌方道:“九野山何等寥廓,数万人遍布九山。朱某即便尽力而为,也未必能够将这份消息布散多远。”
归无咎缓缓道:“朱道友的修为,在金丹一重境中也算出色的了。此刻时辰尚早,朱道友再寻一“柏树台”也非难事。”
“请朱道友记仔细了:寻得玉岚之精后下一步当往句山;句山之后当往余山;余山之后当往即山。若到了第四山即山,即便只说与二三人知晓,朱道友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