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二人定不辱命。”
左向明淡淡言道:“那便好。”
又道:“左某与解师兄一明一暗,正面对敌。若他退却,诸位依计行事;若是那人纠缠不退,左某便启了令旗,那时诸位合阵包围上来即可。厉师弟居中调度,观望阵基牌符之事,便由你来做。”
厉正诚笑嘻嘻的应下。
左向明转头望了一眼裘洪亭,又面无表情的道:“至于裘掌门。你既然插不上手,那就只得作壁上观了。”
裘洪亭闻言,面上并无一丝尴尬,却似有几分肉痛,搓手道:“果真要在此邀斗么?若是那归无咎不敢来斗,却风闻消息跑了,如何是好?依裘某浅见,还是直接杀上新觉诸山,较为稳妥。”
其实裘洪亭最为肉痛的,是左向明画下阵图,一口气布置了数道“活阵”。
此阵运转灵敏,进退如神。纵然是单独的一阵,覆盖范围也极大。哪怕敌手早早察觉,此阵也能攒簇五行之力,快速运转到位。而此等上乘法阵,靡费极大。运转一刻钟时间,便须投入数万斤“火灵晶”下去,等若丹心派数年之产出。
左向明摇首道:“不可。若是上门挑战,便失先手之利。若是其山门下预先布置了厉害阵法,吾等难以一击得手,说不定便教他逃了。”
“他若连一宗根本之地也不来守护,那么云峒派声誉自然瓦解,不动刀兵,他一道首席之位,也就坐到头了。再者说,此等人物,必然自信力甚强。他若不曾亲眼见过我师兄弟二人的手段,岂有不战而走之理。”
最后一句话,极显自傲。
一直沉默寡言的解宣呈,忽地高声道:“休要罗唣,前十年供奉,允你减去二成便是。”
裘洪亭老脸一红,连忙拱手道:“那裘某就先谢过了。”
这位解宣呈,看似眼高于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是心底却不糊涂,将裘洪亭的小心思彻底看穿。
陆天韵、方长翁、陈德海三人,步步冷眼旁观,心中却已对解宣呈、左向明二人观感大变,佩服无以,此时暗中揣摩借鉴。就算陆天韵曾被左向明损招折辱、险些当众出丑,也不例外。
这数日功夫,解、左二人不但仔细追问了陈德海等人与归无咎比斗之详情,高下差距。更要亲身下场,演示模拟。
攻敌策略,更是以曲为直,以乌林为饵,守株待兔。
如此精密审慎,和二人表面上的冷漠自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给人以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各自占定方位,等候了不知几个时辰,终见一点青芒宛若流星,快速逼近。
裘洪亭心中一凛。虽然看不见来人面容,但是心中直觉却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是归无咎来了。
对面,百里之外。
归无咎止住身形略作观望,淡淡一笑。
若是感应略逊之人,自然察觉不出异常;但归无咎却能辨明,眼前三个方位云气自旋,若明若暗,显是布置了阵法;只余下一处中门大开,似乎是一人独立。
这是个“围三阙一”之法,又名口袋阵,静待自己去钻。
不假思索,归无咎一步踏入其中。
逼近门户之内,那模模糊糊的孤单人影逐渐分明,却是个素未谋面的红脸修士,道行精湛,远在陈德海、陆天韵等人之上。
左向明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眼,平静言道:“你当猜得出我之身份。不伏号令的下场,想来二位使者已对你言明了。现在跪下受擒,吾可保你只受去舌之刑,罚百年苦役。尔之男根子嗣,皆得保全。”
见并未收到任何回应,左向明冷哼一声,道:“你既执迷不悟,便怪不得我了。”
力达四肢,反手一拳轰出!
一击,便是云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