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巫文林见蔚宗面色转为蜡黄,不言不语。连忙又劝道:“将此战经过投影复刻,呈之于九重山。料想百里掌门必定不会怪罪。眼下要紧之事,还是将申师弟先赎了回来。”
蔚宗回过神来,微微点头。重新拿起掌门威严,令百人在阵前等候。自家与巫文林,点起亲信长老三十六人,缓步上前。
归无咎对其微微一笑,算是致意。
蔚宗虽然镇定下来,但其实他直到此时,犹感头脑晕晕沉沉。恹恹一拱手,言道:“此番斗战,不必再比。是我双极殿负了。”
归无咎随意一点头,并未接话。
蔚宗见归无咎无有任何表示,眉头一皱,言道:“还请道友将申师弟交还。申师弟乃是本门承载兴复之望的关键人物,不容有失。蔚某不胜感激。”
归无咎凝思片刻,忽然笑道:“这位道友在贵门是否关键,与我何干?眼下我门中后山别院甚是偏僻。尚差一个挑粪洁厕的健奴。我看令师弟甚是合适。”
“妄人……”
“大胆狂徒……”
归无咎此言一出,蔚宗身后众修,喝骂之声立起。只是慑于先前威势,气势未免矮了几分。
蔚宗此时肝火早泄,闻言并不发怒,只觉一阵恍惚。
若是尘海宗嫡传乐思源易地而处,此时得志,不依不饶,尚可以理解。可是据他所知,这位归无咎分明只是尘海宗一方的客卿而已。此刻听闻自己认负,彼为尘海宗立下天功,何必要强出头激怒自己?
此刻应当及时交割,见好就收,然后回尘海宗领赏才是。
大长老巫文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上前一步,沉声道:“道友慎言。得意忘形,怕是不智之举。你有何条件,尽管讲来,双方大可商量。”
归无咎失笑道:“我道行高,尔等道行低。所以我行事自可无所忌惮,你能奈我何?”
“本来看在这位申道友修为尚可,我欲予其优待,免了两刀之苦。既然尔等出言不逊,那就不如当场骟了他。”
归无咎伸手摄拿,作势便要将银甲人衣裤剥去。
巫文林突然眉头一拧,阴恻恻的道:“道友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在本门蔚掌门认负之时起,这场擂争便算是结束了。”
蔚宗猛地拊掌,似乎如梦方醒,暗道怎地将这一节给忽略了。
既然擂争已然结束,又何惧之有?
蔚宗大声喝道:“还不上前,拿下此贼!”
蔚宗身后三十六人,立刻有所动作。
其中当头八人,上前一步,将蔚宗、巫文林拱卫左右,牢牢护住。
另有八人侧身抢进,欲将银甲人夺回。
剩余二十人散开两翼,将归无咎包抄在中。
蔚宗长舒一口气,手臂重重一挥,厉声道:“留了他的性命。教他领受口业,还报其身。捉住之后,去舌去势,与庖堂所辖兽栏之中猪狗牛羊一同圈养。”
是巫文林提醒了他。
先前之所以犹疑恍惚,是因为擂争规则所限。单打独斗,的确非归无咎之敌。
但若无有这一条规则限制,普天之下,除日曜武君之外,并无一人身负一人压盖一宗之能。纵然是功参上境、登峰造极之辈,至多也只得一人匹敌六七位一流修为的明月境长老。
以众击寡,形势陡然逆转,又何惧之有?想起方才窘迫犹疑,蔚宗心中愈觉愤恨难平。
归无咎瞳孔微微一缩,旋一甩袖,烈风涌动,将银甲人扔出七八里之外。
那八人急忙去追,眼看便要追及,银甲人的身躯,却极为诡异的消失。
反吞双子珠。
旋即所有人都是一阵恍惚,似乎百里之内的界空,都被平空生出的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