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担心的倒不是别的, 而是,按照大纲剧情来说,她现在还没跟三皇子有什么实质的发展, 暂时还不能暴露在别人面前。
否则, 接下来的剧情就乱套了。
徐长索也皱眉盯着窗外。
谢菱与三皇子之间并无媒妁之约, 若是被外人看见她出现在三皇子的住处,就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了, 对她的名誉是极大的损害。
徐长索大步跨到门边,锁上了门闩。
门外的人推不开, 愣了一下,扬声又问:“三殿下?你在里面么。”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拍了一下脑门, 好笑道:“你自然在。不然门怎么是朝里锁的。”
徐长索凝神仔细分辨这人的声音, 想了一会儿, 对谢菱无声做口型道:“似乎是陈家的小公子。”
三殿下为人风流, 身边出现的朋友很多,且不拘三教九流, 但经常来往的也没几个, 这陈家的小公子陈庆炎, 便是其中之一, 不算难认。
谢菱并不知道陈庆炎是谁,也对徐长索无声道:“拦住他。”
徐长索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前后距离差, 让他的身形看起来与岑冥翳的相差无几。
门外的陈庆炎看见了,便对着窗纸上徐长索的影子道:“三殿下, 你在歇息?”
谢菱知道他认错了, 左右看看, 拿起一个茶杯递给徐长索,示意他捂在嘴前。
徐长索抿抿唇,接过茶杯,声音闷闷地在瓷杯里回响:“别进来。”
“怎么个意思,这么神秘。”陈庆炎抱怨着,却也没有再试图推门,看来三皇子在他面前亦是说一不二。
“不过,三殿下,你声音怎么怪怪的,难道你是受了风寒?”
他一直喋喋不休,徐长索不得不再次闷声道:“你有何事?”
陈庆炎受了他的冷淡,忍不住抱怨两句,但又很快兴致勃□□来。
“我能有什么事,就好奇你那边的进度呗。”
进度?
谢菱皱了皱眉,显然无法理解,徐长索也没听明白。
陈庆炎又接着说话了,那油腔滑调的语气,不用见着人,也能想得出那贼眉鼠眼的神情。
“三殿下,你可真行,上次出师未捷,没能把那谢家三姑娘一举拿下,这回是铆足了劲,摸住窍门了?我上回可是看见你和那谢姑娘两个人独自从山上下来,这回是得手了?”
徐长索手中握着的剑鞘咯咯作响,手指颤抖,简直像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拔出剑来,顺着窗户捅出去。
谢菱却默默地,把这段话在心里回溯了两遍,扯过一张纸,提笔在纸上写道:“是。”
她把纸推给徐长索,示意他照着开口。
徐长索眸中带着血丝,看向她一眨不眨,谢菱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在纸上点了点。
徐长索喉结滚动了一下,压抑下去苦涩,哑声按照谢菱所要求的重复了那个字。
陈庆炎“哈”地大笑一声,又怨怪道:“既已得手,三殿下为何不告诉我,这几日也总不见人,害得我每日苦等消息。”
“啧!我就知道,咱们三殿下的手段非凡,岂是寻常女子可以招架。哎,殿下,我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了,那娇滴滴的胆怯贵女倒是没尝过,不如仔细说说,滋味如何?”
谢菱又在纸上写下两个字,“不错”。
徐长索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从痛苦转成了浓烈的疼惜。
私密之事被外人拿出来侃侃而谈,亲耳听到这些、面对这些的谢姑娘又该如何自处?
她如今这般,明知接下来的话只会更加不堪入耳,却还要听下去,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欺残。
徐长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