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一物胁一物。
管理处张处长披头盖脸一顿怼,出租司机就老实了,虽然心里肯定是不服的,但也不敢再做什么。
老江回来上了车发动车子:“没事了张先生。”
有不少有点闲钱的人没事就过去看看,对进度了如指掌,就等着卖了,结果,成老厂家属院了。这还不轰动?
本来附近那些新开发的十几层的高层住宅是城里的亮点,现在相比之下是一点光也看不见了。
而且那几个区在这边也是太出名了,全市就那么四个三十多层的电梯楼区,一出门就能看见。
本就不大个城市,两个老厂在这边的影响力那是相当大,有点事儿传的也广。
这几整个庐州传的最多的消息就是两个老厂的事了,归私人老板了,发工资了,招工,不裁人,再就是搬家,还是厂里出钱免费给搬。
“那区真好,我一眼就看中了,就是不知道要多少钱。别人还没盖呢就开始卖,他们这边连价格都没有,也是怪了。老厂的人也用不了那么多楼吧?”
那是人家的,老厂的人都要搬进去,不往外卖。你还打算买呢,估计够呛了。”
“嗯,原来的老厂生活区要空出来开发。那边不是建了好几个高楼区吗?就是三十多层那几个,你还跑去看聊。
“全搬?”
“是和省里保证了,不裁人,前几给发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呢,又招工什么的。我也没细打听。到是听要免费给全体职工搬家。”
“重建哪?原来的职工怎么弄了?”
“国家卖给他了。我听啊,你出去别,省里给划了不少地要重建,重新整合。将来的事儿不定。”
“老厂啊?不是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我听有一年半没发了。”
“刚才,我接的那个客人,想让我去他们厂。咱们老江淮厂现在归他了,已经在交接了。两个厂一起。”
“什么事儿?”他媳妇脸色潮红的趴在他肚子上放懒。
半晌,交完了公粮的老江靠在头上点了根烟:“哎,和你商量个事儿。”
老江媳妇翻了个白眼,扭头回了房间,老江嘿嘿笑着跟了进去。
“那就睡呗,还特意等我?我又不是找不回来。”
“睡了,今跑累了可能。我要不等你也睡了。”
去一边洗了把脸:“孩子呢?”
“投资吧?我也没太搞清楚,好像不只是投资商那么简单。岁数不大,比咱们还几岁。有些事不能问。”
“干什么的?”
老江低头换鞋:“接个客人,住在桂苑的,前几住了几走了,今又过来了。”
“回来啦?去接谁了?”老江媳妇听到门响从屋里走出来,倚在墙上看着他问。
老江锁好车门上楼,开门进屋。三室一卫一厨的格局,客厅不大。
不少老楼一楼的人家都把自家窗前弄起了一个一个的院子,使原本就不宽敞的地方显得更加拥挤。
楼间空地都已经被老住户盖上了房子,也没人来管,不够住嘛。
前面是几栋新建的六层板楼,后面是原来不知道多少年聊四层砖混楼,不过楼层比较高,房子面积也大。楼上都是斑斑驳驳的,山头上爬着爬山虎。
和全国的单位家属区一样,老旧的不封闭区。
中巴车顺着弯弯曲曲的路进到生活区里面。
他父母就是本市的,爸爸是市直单位的一个中层干部,这会儿已经退了,住在单位的生活区,也是老房子了,没和他生活在一起。
老江已经结婚了,孩子十岁,上学。
在2000年这会儿,转业兵能有个事业编制还管分房子,那真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