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胫骨没有粉碎,折断之后仅只有受力最大的两个点有向四周延伸出几条细细的裂痕。
乐爸听到自己骨折的声响,还是没觉察到痛,越发惊奇了,乐乐小棉袄没给他打麻药啊,怎么会没知觉?
周秋凤听到骨头折断的脆响,惊怵了一下,后背都僵直了,自己努力让自己镇定,弯腰摸摸灶口的柴火,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放松。
狠心将自己爸爸腿骨折断,乐韵心脏用力的蹬了一蹬,没空有其他心思,用眼睛特异功能观察骨折端,有几个地方需要磨骨和削骨,她没有半刻迟疑,拿手术刀先削骨,将长出来的骨头剔除,免得再造成对位不整齐又变畸愈合。
削去几处多出来的几毫米骨头,再磨骨,将折端口骨头上下不对应的地方磨一磨,挫成最佳对应接口形状。
完成两个步骤,闭合眼睛休息。
帮别人做手术,乐韵不紧张,大概就是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给别人做手术,她只是个医生,紧守医生职业操守,倾尽全力,其余的就是尽人力听天命,可以对患者家属感同身受,但理智永远比情感更坚定,不会在患者家属的情感里迷失自己。
当自己给自己的爸爸动手术,她也紧张,她是医生,同样也是患者家属,身兼两个身份,难免情感互渗,变得患得患失,就算明知自己技术可靠,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仍然会有紧张感。
因为有紧张感,大部分时间保持着开启眼睛的X射线功能,眼睛负荷大,疼痛感也强。
做重要步骤时必须要开启眼睛特异功能,因此,让眼睛休息两分钟,再次上工,在骨折端口涂药膏,再次开启眼睛特异功能,利落的将骨头对接,检查,对线对位达到完美,再次在接起来的骨折位涂药膏,过了两分钟,药膏凝固,将骨头粘合固定。
乐韵暗中嘘口气,按古方配制出来的固骨膏虽然因药材不齐,远没有达到理想状态,但是足以达到初级要求。
骨头粘合起了,不扭动它不会散也不会歪,下一步就是给一条经脉的重建工作和有受损的肌健重建。
她从自己摆开的药瓶里取出一根脉,找到老爸萎缩的那根脉的两端,将它移植续接,如帮米罗帅哥续接肠子一样先涂药膏再包特制的膜衣,之后做肌健重建。
完成重建工作,缝合。
一层一层的缝合,到最后的表面缝合时又休息两分钟,也不用再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在眼睛的自然直视条件下缝合。
缝合手术窗口,涂药,将骨折处上下宽五公分宽的地方涂上药膏,等凝固再涂,连涂三层,再敷草药,包薄膜层隔离,外面包纱布。
包好纱布,乐韵只简略的帮老爸做三体一位夹板固定,收回金针,之后将老爸腿底下的防水布上的血迹擦干净,将薄被叠折,包住右腿,免得他左腿碰撞到右腿,再去抱一床厚被子给老爸盖身上。
做完自己的工作,才嘱咐新妈妈:“凤婶,你可以拿掉眼睛上的布啦。”看向一动不能动的老爸,顶着剧痛的眼睛,呲牙:“亲亲老爸,今晚委屈你当木头人,你就这样躺着,免得乱动碰到右腿,等明天早上我再帮你另外做固定,到时你才能移动、说话。”
乐爸:“……”这又不是小时候做游戏,不许移动不许说话。
听说可以看,周秋凤一把扯掉眼睛上的布条,发现乐清已盖上被子,乐乐正在收拾工具,有点懵,这样就好了?
她愣了愣,火速看手机时间,从八点四十分开始,现在是十点五十分,一场手术竟然只有一个多小时?
“乐乐,好了?”周秋凤咽了咽口水。
“嗯,凤婶,我爸就让他躺这,免得碰到他的腿,如果骨头歪了,明天我还得重新接一次。我一会儿就回去睡了,凤婶也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