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家小义孙和晁一爷提前告辞而去,其他客人们并不好意思中途离场,按礼仪向主人敬酒,直至进行到尾声环节,才纷纷辞去。
佟老的弟子们送客,送走绝大部分的客人,最后只有佟老的几位远道而来的好友留宿,还有胡大师也留了下来。
万俟教授和王诗母自然也留了下来,留下的众人与佟老兴致勃勃地上二楼又拿出小姑娘的画作欣赏。
佟女士带着师弟师妹们给老爷子们准备好夜宵,众人坐着,品茶赏画。
秉烛夜谈的畅聊了一阵,谈到弟子难找的话题,又说了一阵,佟女士便装作浑不自觉似的提了一嘴:“胡大师今天带来的两个面生的小青年,是您新收的关门弟子?”
“不是呢,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没精力从头教学生,那两个小青年一个是我弟子前两年收的学生,我的一个学生觉得那个女孩儿天赋不错,有意培养。”
胡大师倒也没隐瞒,实话实说了,又问:“佟姐觉得那女娃儿如何?”
“这个嘛,我觉得问我家雅雅比较合适,毕竟女娃儿在青大时曾经想拜我家雅雅为师,也选修过雅雅的舞蹈和古琴课。”
佟女士没有直接回答,将皮球推给了师妹,但是,胡大师是聪明人,也听出了弦外音,只怕有隐情。
他谦卑地求问:“雅妹,那个女娃可有什么不妥?”
佟老等人都在静候下文。
“是有些……不妥,”王师母迟疑一下,试着以比平较容易让人接受的说辞来说:“那姑娘背后有人,所图甚大。在青大时我原本只是觉得她好似有意接近我,倒也没有多想,后来是她露了破绽,被我家小棉袄给识出来了。
那女娃儿用的香有问题,是一种能令人致幻的魅香,让人闻了就令人不自由主的对用香之人心生好感,日积月累会成瘾。
我家小乖乖今晚又闻到了那女娃儿身上的魅香,暗中给我说了一嘴,我记挂着这事儿,还想事后问那女娃是不是拜入了我师叔家哪位师兄弟师姐妹门下,少不得要做回恶人,让同门们防着些,免得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令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旁听的众人,表情一瞬间变了数变。
无论是佟家子弟和客人,还是胡大师,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桩事——擎老喜得重孙的事儿。
擎老家去年喜得双胞胎重孙,宴请来宾,转而就曝出双胞胞并不是李家的孩子,李家的那个长孙媳妇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算计李家长孙,才得以嫁入李家。
李家长孙媳妇图得是什么,当时没人知道,但事后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反正刘家是一肚子坏水,幸而李家发现得早,要是晚几年,李家只会被刘家拖入深渊,万劫不复。
也因双胎胎事件,李家长孙黯然远走国外,李家长子也自递了申请,提早退位让贤,结束了政坛生涯。
擎老虽然没受影响,但他已经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即将缷任。
总体来说,李家的重孙事件对整个李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如果王某嫣拜入胡大师门下所图甚大,那么,胡大师与弟子想必是她选的踏脚石,当她达到目的,胡大师与弟子们就成了无用的废棋。
若仅只是废棋倒还算了,就怕还要帮她背黑锅,那样一来,胡大师与弟子们必定因此名声扫地。
胡大师也明白利害关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禁抹了把额头,心有余悸地问:“雅妹,能不能托你帮我问问你家的小棉袄,有没什么药可以克制那种魅香?”
“我家小乖乖没有说,我也不太清楚,我明天找个时间问问小家伙。”王师母也没推脱,爽快的答应问问自己的小棉袄。
胡大师感激不尽,虽然他心里也为某个女青年的事担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