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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盯着大门,哪怕保姆重新回来,他也仍然死盯着钢铁大门,在外面晒了半个钟的太阳,被推进走廊,他的目光仍然带着凶气。
黄支昌原以为上午应该会如以前一样按惯例过堂,但他等到快中午都没有等到有人来提审,他也熬不住了,喊话说自己主动坦白。
可惜,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回答他的是让他等着。
他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傍晚仍没提审,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警C按常例带了黄支昌去审问室。
之前,黄支昌拒不配合,提审时绝不开口,当终于再次被带到审讯室,刑警们问话时,他不再保持沉默是金,照实回答。
在回答了常例问题之后,他主动交待了自己曾经以公谋私、贪赃枉法的事项,他坦白从宽时也没忘将大部分责任推给利益团的其他人员,并且属于自己家要承担的责任则推给已死的人,推不掉的部分主动揽到自己身上,让儿子们成为听令行事的帮手,以减轻罪行。
为了给儿子和黄家参与的其他人员减罪,他也是煞费苦心,为了取胜于人,也主动交待了藏脏物的地下密室。
警局从乐家姑娘那里得悉黄家的地下密室时还没有去搜查,却严密监控着黄家老宅与四周,以及黄家人,以防他们悄悄转移赃物。
当黄支昌招供供出地下密室,警局师搜查黄家老宅也师出有名,蓄势待发的一支刑侦队团执了证件,立即开进黄氏老宅。
刑侦队带了摄影设备,全程录制。
依据黄支昌口供中指出的密室地址,刑侦队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黄支昌秘藏的密室钥匙,然后进他的卧室找密室。
警C们上黄家搜查老宅,先通知了黄家没被抓的几位族人,黄氏族人也全程跟随进了老宅的主院正房。
因为黄家核心人员不是死就是被抓,黄家祖宅区余下的族人几乎没人知晓黄家还有地下密室,当见警C们移开床,揭开木板露出地下室的入口,黄家人也蒙了。
刑侦队提前做了准备,先打开密室入口通风一阵,再戴上照明用的头灯下地窖,沿甬通到尽头,找到密室正式入口门,先研究了锁是否完好,再用钥匙开锁。
黄家人也跟着下了地窖,看到那扇与墙壁一样颜色的门,内心五味陈杂。
刑侦队开了锁,再开门,原以为密室长久的密闭,空气会很浑浊,然而实际上空气与地窖内的味道差不多。
过了几分钟,一行人沿着入口甬道往前走,当眼前变宽阔时,走在前面的刑警用头灯四下一照只见地下空荡荡的一片,人也愣住了,不是说密室藏着黄支昌贪污所积攒的赂贿品和赃物吗?东西呢?
后面的众人也了宽敞的地下室,就着光打量一眼,也傻了眼儿:“空的?”
“他们已经将东西转移了?”
“黄支昌之前一直不招供,是不是在为黄家人争取时间转移赃物?”
刑警们一致相信黄支昌之前拒不招供为的是拖延时间,让黄家知情人暗中转移赃物,当赃物被转移出去,他自然也有理由抗不承认。
黄家被抓的人无人泄露地下室的秘密,说明那些脏物不是黄支昌父子四人贪赃枉法所得,黄家其他人有份,是属于黄家家族的共同财产,所以人人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原本该有的赃不翼而飞,刑侦队一边记录现场,一边打电话回警局向头儿汇报。
张局接到电话汇报说黄家老宅密室是空的,也愣住了,东西不见了?!
谁干的?
几乎瞬间,张局脑子里闪过了N种猜测,一是黄支昌自己暗中将东西转移了,二是黄家人趁黄支昌不在家时暗中将东西给偷偷转移,第三种猜测才是外人干的。
然后,他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