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又想帮谁越狱时再捞一票。偏偏死了人,那可就没法瞒过去了。亏他们之前还辛辛苦苦想方设法为了关掉监控,断掉了整个阿卡姆的供电。
这当然不是为了保护那些蒙着头面的雇佣兵,这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不被抓住证据。
“哐!”耳边突兀地响起一声撞击的巨响,将他从杂乱的思索中打断。
马文回头一瞧,只见那扇号称可以挡住几发反坦克炮的厚实大门上竟然莫名其妙出现了一道卷皮的裂口,缝隙里探出了一块三角形的金属,看上去很像博物馆里那种中世纪骑士铠甲手里握的道具剑。
不过一秒不到的时间,这把疑似冷兵器的剑就像切豆腐一样把大门劈成两半,然后被站在门外的人一脚踹开。
马文只看到一个穿着休闲服而非一身中世纪铠甲的人空着双手从门外走进来,他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以为自己眼花了。
反应过来,他才本能地伸手往腰间的枪套摸去。比他完成这个动作更快,视线中向他们走来的青年轻轻一抬手,身后就传来了安德烈的惨叫和重物摔倒的声音。
听上去安德烈应该还活着,但马文压根没敢回头,他正手忙脚乱地拉开保险栓,一股冲击力就伴随着一阵刺痛传来,将他向后击飞出去,频率同安德烈类似的惨叫不由自主从嘴里脱口而出——马文毫不意外地迅速步上了同伴的后尘。
怀里的手/枪掉落在地,马文捂着被飞刀钉在墙上的右手,被来人一个箭步抢上来打晕。陷入黑暗前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却是无关紧要的一件事:刚才那把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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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如同下水道的通道里回荡着诡异的歌声:
“拎着我的小背包,我是你的小南瓜”
“上学去,上学去”
“蜈蚣馅的棒棒糖,面包虫做的白果酱”
“嘿哟嘿哟,咿呀呀”
“系好领带,涂上口红”
“去见我的小蝙蝠~”
“…………”
“你能让他就只闭嘴一小会儿吗?”
走在前方的一个雇佣兵忍不住回头问道。
“闭嘴,看好前面的路。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们只要完成雇主的嘱托就行了。”像是首领的人物瞪了一眼这个半新不旧的队员。
雇佣兵缩了缩脑袋:“说说而已嘛。”却也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什么声音?”雇佣兵首领的耳朵动了动,捕捉到远方的一声巨响在狭长的甬道内延绵而成的浅浅回声,他立刻挥手制止了队伍的前进。
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再没有第二记响声传来,但首领仍不敢疏忽大意。他打了个手势,示意队员们散开。
雇佣兵们纷纷抬起了枪,成交叉的战术队形散开,队伍末尾的雇佣兵端着枪断后,负责看顾他们身后的通道。
首领最后扫了一眼他们此行的任务目标,那个皮肤惨白头发鲜绿的精神病,此时此刻队伍中只有他的脸上仍然一片轻松愉悦,仿佛自始至终都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每个雇佣兵都默契地消去了自己的脚步声,不管是此前多话的雇佣兵还是经验丰富的首领,他们全都紧紧闭上了嘴巴。在这片齐整的缄默中,只有小丑哼着古怪的曲调在甬道中回响。
队伍在堪称诡异的气氛中前进,逐渐靠近了入口处的铁门。理论上外面就是位于一楼的总控制室,他们的雇主买通的那两个看守会在他们离开后负责善后。
但没有人因此而放松警惕,正相反,每个人都把警惕都提到了最高,连走在最后的雇佣兵也调转了枪口,死死地注视着门后。他原本负责警戒和扫尾,但身后的通道一览无余,出现敌人的可能性极低。
首领缓缓地输入密码,“滴答”一声,门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