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外表下的克拉克肯特说。
见蝙蝠侠不说话，他笑了笑，继续道：“蝙蝠侠总是希望掌控一切，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放弃这样的机会，急匆匆地离开。”
“守护者不是人类，”铠甲下经过变声器处理，仍然充满磁性的中年男声冷淡地说，“他们也不可能理解人类。他们的寿命与宇宙一样漫长，与人类相比可以说是存在于另一纬度。”
“按照哈尔的说法，他们会切除同伴的脑叶，抛弃多余的感情以维持绝对的理性。”
“那就是问题所在。抛弃感情会让他们失去一部分的共情能力，过分的秩序化也会导致机械式的僵硬。这都可能导致决策的偏差，而一点小小的偏差就足以造成致命的错误。”
“我很惊讶你原来对此心知肚明。”
“……克拉克，”蝙蝠侠无奈地抿起了嘴唇，“我没有抛弃感情。”
“我知道，”超人眨眨眼睛，“我只是在说你应该多笑笑，这样平时也可以感觉轻松点。”
“……”蝙蝠侠的嘴角非但没拉上去，反而更下弯了一些。
“开个玩笑。”超人语气平缓地说，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仿佛这是他们日常中习以为常的拌嘴项目。它频繁普通到甚至不会因为任何语义上的偏差而引起误会。
“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也许是宇宙的参数发生了变化。在观测到具体的效应现象前，一切未知。稍后我会把数据发给托尼斯塔克一份，让他也留意一下。”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言。布鲁斯，据说你们一起长大，是感情很好的朋友——这是真的吗？”
“……自从我十五岁离开庄园，周游各国起就没有再见过他了。”蝙蝠侠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哈尔说你们的人设撞车惨烈——我想某种程度上他是对的，我以为你们会有许多共同语言。”
蝙蝠侠微微张开牙齿，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至少在基地密码的口令设置上是一致的。”
“克拉克，如果你想在美国民众心中拉进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距离，完全不必挑选和我斯塔克作为对象。你只需要继续每天早上飘在旁边和美国队长一起晨跑就行，反正你们俩的配色也足够撞车且足够美国国旗了。”
防护铠甲的动力陡然增大，蝙蝠侠忽然从超人身边加速蹿了过去。
在真空中保持着匀速直线运动的克拉克不由得同样发动加速度追了上去：“嘿！这是个人兴趣。你不能否认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确实增进了对彼此组织的了解，至少下次有合作需要就不会再抓瞎了。”
“以我看的观点来看，复仇者联盟是官方组织，你如果不想有朝一日超人被画在国旗上作为武器就最好和他们保持距离。”
虽然人在前方，耳麦中仍然传来蝙蝠侠的声音。
“但一些时候我们确实需要互相帮助。布鲁斯，你不能否认在展开一些合作之后，我们在分别对付彼此过去的敌人时方便了许多……”
在一如往日的坚定却平和的朴素争论中，他们向着自己的飞船渐行渐近。
※※※※
“一，二，一……你是不是没吃饭！重来！”
“一，二，一……”
士郎拿着教棍在几名训练得满身大汗的小混混中间行走，一旦见谁稍有松懈就毫不客气地给他们来一下。
这些人是布莱克从几天的观察中千挑万选出的刺头——或许也不该这么说，这些人并没有胆子直接跳出来抬杠，向来只敢背后煽风点火、挑拨情绪，鼓动他人上前充作炮灰，自己在背后享受渔利。他们在任何一个群体中都是令领导者头疼的老油子，偷懒耍滑一把好手，制造负面氛围也不差，但绝不会主动要求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