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个准备。”
“闭嘴,格尔特,我怎么知道他们委托我们运了什么!”
“你是蠢货吗,不知道是什么就敢接手?!”
“给我的清单上写的是单兵自卫枪,打开箱子看上去也是单兵自卫枪,你就信那是单兵自卫枪了?!难怪这么多年蝰蛇夫人都没记住你的名字!”
“我看男爵也没把你放在眼里!”
前一刻还因共处一个层级的圈子你来我往维持着社交的体面,好似餐桌是一尊上流社会的晚宴台,后一刻这些身处九头蛇不同派系的中上层人士为了推诿责任就瞬间翻脸互相指责,然后指责迅速升级为互相谩骂,谩骂又最终演变为大打出手。
与这些坐在办公室里习惯指手画脚的精英老白男正相反,一墙之隔作战室的另一边,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却非常安静。在火车后厢的战斗动静逐渐向前靠近时,研究员们立即起身,虽然有些慌乱,但他们仍然不失条理地开始整理资料、销毁痕迹。
恰在此时,一个满脸是血的九头蛇卫兵按开门上的密码冲进了作战室。
“向诸位先生报告!”他仓促地立正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纳粹礼:“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坚定伟大的士兵死伤惨重!朗姆洛队长认为对方的目标不仅仅是车上的货物,消灭我们或许才是第一目的!”
这个消息更让帕特里克等人炸了锅。
但至少生命危机当前,几名白人男性已经开始停止挥舞拳头和撕扯彼此的领结。
能在组织中混到这个位置的当然不会有什么善男信女,敌人的生命、同伴的生命、属下炮灰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哪个更重要自不必说。身为九头蛇的成员,帕特里克等人对自己隶属于一个邪恶组织尚且具有起码的自我认知,从肉/体上消灭敌人和被敌人从肉/体上消灭的日常算是重归生活正轨,还不至于像一群小姑娘一样尖叫起来。
“卢比斯,鲁特和朗姆洛本人呢?”研究员中也有人提出疑问。
“报告高塔姆先生,鲁特的生命体征信号消失,队长本人正在和敌人激烈战斗。”卢比斯和鲁特正是之前被朗姆洛叫出去一同去巡逻的两个卫队士兵。
趁此机会,名字叫做皮特罗的白人中年男子朝站在一旁的一个卫队小头目使了个眼色。
“你确定消息没错?”收到信号,那名地位仅在朗姆洛之下的副队长立刻声色俱厉地询问报信的卢比斯。
后者迅速报出一长串情报识别码:“队长识破敌人的作战目的后,就立刻派我来保护各位先生战略转移!”
于是这名副队长点点头,对帕特里克等人说:“既然这样,安全起见,希望诸位先生立即前往驾驶室后的控制室避难。”
得到了台阶下的皮特罗再也无法忍耐,他立刻扑到作战室前门的密码锁上把干枯的手指按了上去:“你们留在原地做好该做的事,千万不要让他们闯进来!”帕特里克和格尔特紧随其后,顺便将几个呆呆愣愣聚在门前的技术人员推到一边。
站在控制室外的通道里等待虹膜扫描作为通行密钥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朗姆洛为什么不亲自在通讯里告诉我们这些?”
唤作卢比斯的报信士兵抬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把将问话者推进前方的门里,与此同时垂在身边的手按下扣在手心的控制器,一道闸门立刻弹起,保护罩合拢,控制室的后门瞬间被完全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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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前,控制室里。
帕特里克被推得一个跄踉,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几名士兵扶了一把。
“怎么回事?”皮特罗疑惑地问。
帕特里克甩开卫兵的手,还没站稳就浑身发抖大叫起来:“别碰我!都给我退开——对,滚远点!你们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