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不解道:“这里距离金将军决战的地方,至少有五百米。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万一我们救援不及时,岂不是白白牺牲了金将军。与其后面补救,好不如现在就全军出动,与敌决战,然后诈败,引诱敌军追击。”
余强摇头道:“你不明白,这个冯贵是一个特别谨慎的人,他担心我军后方有埋伏,绝不会轻易追击的。我军在上阳郡大量修建地下坑道防御系统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敌人虽然知道我们修建了大量地下坑道防御系统,却不知道这些坑道都在什么地方。常言道,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叛军在这个时候犹豫不前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们必须设法激怒对方,让他们丧失理智,不顾一切的与我军战斗。”
武进疑惑道:“可这与斗将有什么关系呢。”
余强淡然道:“本将正是打算借斗将之机来激怒冯贵,让他丧失理智,从而做出错误的决断。你想想看,如果我军能在斗将中斩杀敌军几员大将,势必会沉重打击敌军士气。此时我们全军攻击,极有可能不依靠地下坑道的作用,也能取得重大战果。”
武进质疑道:“可万一我方大将不敌呢,岂不是害他们白白丢了性命。”
余强阴着脸,说道:“如果我军参与斗将的大将不敌,就命令全军出动进行救援。这样一来,势必会激怒敌军,让他们失去冷静。等双方战得正起劲的时候,我再选择诈败,我就不相信他冯贵不上当。”
武进担忧道:“随意介入两人之间的单挑,有违江湖道义,在仙药界是令人不齿的行为,将军你这样做,怕是会对你的声誉造成影响。”
武进仰头大笑,说道:“笑话,你我都是军人,而非江湖人士,完全不必理会这些所谓的江湖道义。两军交战,本来就是各凭手段,没有什么光彩不光彩的。再说了,本将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只要是对朝廷有利的事,本将又岂会在乎区区名声。”
金科出身军人世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家族,但其祖上也出过不少知名战将。他们有自己一套独特的修炼方法,虽然不甚华丽,但都是无数辈先祖,用鲜血和生命总结出来的,特别适合在战场上使用。金科身上那种沉稳而坚韧的气质,使他看起来像一柄带鞘的宝刀,平时并不怎么起眼,但这柄宝刀一旦出鞘,就无往不利。
萧逸参军前乃是酉国江湖门派,青山绝的刑堂堂主,主修金系术法,武器是一柄宝剑。其剑法飘逸俊秀,看起来赏心悦目。但如果你因此而轻视他的话,就随时可能命丧其手。
来到战场中央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相互拱了拱手,以示打招呼。萧逸拔出宝剑,对着金科挽出一朵剑花,这是提醒对手,我要出招了。其实在战场上大可不必如此,战场不是江湖比武,没有那么多讲究。但萧逸还是习惯性的打了一个招呼。
金科对此萧逸的表现视而不见,在他看来,战场上挽剑花这种浪费灵能的花俏动作,纯属多余。除了浪费灵能起不到任何作用,而这一丝被浪费掉的灵能,很可能就是决定最后胜负的关键。所以,金科并未多看萧逸一眼,单手握刀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变化。
看着金科无动于衷的样子,萧逸明显生气了,单手一抖,三道淡金色的剑气直奔金科面部而去。这三道剑气,速度并不是特别快,其中包含的灵能也并不多,萧逸此举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实力。
看着萧逸继续做着无用功,金科原地不动,直到剑气临近面部的一刻,才挥动手中的宝刀,将其击散。整个过程,金科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金科的冷静、沉稳在萧逸看来就是对他的轻视和挑衅。愤怒的他决定不再保留,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游龙剑法。
只见萧逸手持宝剑狂舞,剑光很快包裹了他的身影,并隐约有龙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