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观铁浮屠操练半个时辰之后,赵元开直接离去,摆驾回宫。
宣室殿龙案之上,锦衣卫呈送上来的密折由摆满了大半张桌子,从汉南军情,到西夏密报,再到整个房中州迎战布局的及时信息反馈!
赵元开直接端坐龙椅之上,事无巨细,一一批阅。
青忧换了一身大红凤袍,替赵元开泡上了一壶红茶,而后伴在一边,帮着赵元开翻阅密折。
“距离汉水冰冻三尺之时,只剩下十天了,而今宁康对岸赵章光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抵达汉水沿岸!”
“另一边,荆州赵和泰的三十万大军也已经全部集结在奉阳对岸了。”
青忧将汉南反王的军情密折查看一遍之后,如是说道。
赵元开手中拿着的,是一份从凉州潜入西夏传回的密折,批阅之后,眉头紧锁,面色沉毅冰冷。
“交州和东州那两路兵马呢?”赵元开问道。
“回陛下,密折上说,交州和东州各举兵二十万,全部出境,最快能在五日之内抵达汉水沿岸!”青忧道。
决战到底是什么时候,赵元开其实也不确定,只能依照情报进行推测。
汉水冰封,想要冰冻到承载五十万大军过江的话,至少也得经历一个月的冰冻期!
眼下,赵和泰和赵章光这两个势力最大、同时又和中州隔水相望的两州,已经陈兵三十万抵达汉水沿岸。
但,他们不敢轻易过江!
五日之后,这路兵马各自汇合东州和交州的二十万大军,聚成百万之势,依然会再等等!
至少得休整三日,才可渡水北上!
“陛下,这一次确定要御驾亲征宁康迎战反王赵章光和赵文武吗?”青忧下意识的问道。
“不,这一次朕改主意了!”赵元开摇头。
青忧听完之后,有些困惑,下意识的问道:
“陛下这次是不准备御驾亲征了?”
“并非不御驾亲征额,而是变换战场,奉阳陈庆之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赵元开沉声道。
连日来一直替天子解忧处理密折的青忧当然知道陈庆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了。
青忧那张绝美的面容之中,浮现了一抹忧虑,叹道:
“臣妾一开始以为岳飞将军的背嵬军才刚刚征募建编,第一次拉上战场,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却没想到背嵬军尽是如此的胆气惊人!”
“是啊,朕也颇感意外。”赵元开轻叹道。
玄甲军四万骑内撤二十里秘密练兵,只剩下五万背嵬新兵驻守沿岸,对峙隔水相望的三十万大军!
五万对峙三十万,而且还是一连数日、甚至是数十日的对峙!
这是无声的战争,是意志与士气的较量!
一水两隔,兵力悬殊如此之大,换做一般的步卒军怕是早就心慌脚乱,越是对峙就越是军心涣散了!
但!
五万背嵬军就是不怵!
一个个红着眼,咬着牙,任你十万百万,就是无所畏惧!
这太出乎赵元开的意料了!
要知道,那可是一群新兵啊,募兵建制到操练至今,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他们不是白袍军,没有几场恶战硬仗和几十万的人头喂养士气和军魂!
“陛下,如此看来,岳将军选兵和治军确实非同常人啊!”青忧一声叹谓。
赵元开颔首,很是认可。
背嵬军是岳飞一手打造的,兵是他挑的,军是他治的,从头到尾赵元开没有过问一句!
而且,基本上都是来自天子脚下四郡的中州子弟兵!
念及于此,赵元开不禁愤懑,斥道:
“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