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可谓是大开眼界!
到底是京官啊!
而且是当场朝堂最当红之一的京官。
那个差距,是真的很容易让人自惭形秽,自愧不如。
虞铭鸿并不觉得哪里不妥,也不觉得朱凌雪喧宾夺主了,相反,他很高兴,在他看来,这位从冀州走出去、目前在长安朝野最有身份的祭酒大人,是真心将冀州当成自己的故乡来扶持付出的。
接待安排的差不多了,虞铭鸿感激不尽,躬身对着面容有些疲倦的朱凌雪说道:
“朱大人,时候已经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我还不累。这样吧,你领我去冀州府一趟,我看看你们做的准备工作,要是有什么不妥和需要补充的地方,我正好给补上,免得明天在面见陛下的时候出问题。”
朱凌雪摇了摇头,说话间便要下楼出冀州饭店。
这是一刻时间都不耽搁浪费。
虞铭鸿和张朝河自然是心中一喜的,这几天心中战战兢兢,生怕准备不充分。
因为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地方,冀州在朝堂之内也找不到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当然的准备,难免有不妥。
而朱凌雪的这个主动要求,直接说到了这两人的心坎里头去了。
但……
“朱大人,这都凌晨一点多了,您……您已经够累了啊,我怕……”虞铭鸿下意识的劝道。
“没事,来时在专列之上休息过了,今夜就不睡了。另外,陛下在冀州的待得时间不长,我们必须得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朱凌雪回头,认真道。
没有架子,也没有威风。
有的,只是鲜明的做事态度和风格,让人肃然起敬。
这让虞铭鸿想起了那位冀州罪人,没错,就是朱凌雪的父亲朱运虎。
其实一切说起来,也不过是才过了区区五年而已,五年前,虞铭鸿在济北下属的一个县城做县令,也算是朱运虎的手下人。
朱家这两代人,他是都接触过的。
撇去某些不能谈也不该谈的事情不去谈,单论能力,虞铭鸿是佩服朱运虎的。
而眼前对这位国子监首臣,明显不输于其父,甚至隐隐盖过。
是金子总会发光么?
不!
在虞铭鸿看来,最了不得的是此时正下榻香山公馆的那位当今帝主,一如当年开科取士寒门之时说的那句金科玉律一样,不拘一格降人才!
是天子,给了这块金子发光发亮的机会!
“对了虞大人,让八郡太守抓紧休息一个小时,三点半的时候让他们来刺史府,我有话要说。”
朱凌雪突然停步,回头,又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