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医听罢,就是一愣,“喜郎中,你这是何意?”
“我准备开办一所医校,专门传授医术。入校者不必拜师,只需缴纳学费,就可以进来听讲。”项南解释道。
“噢?!真的?”众人一听,纷纷惊讶道。
医生无论医术高低,都是敝帚自珍,鲜少肯把自己的医术传授给外人的。
因此要想学医,必须得先拜师,还得服侍师父多年,诚心诚意,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如此才能获得传授。
项南却称不用拜师,只需缴纳学费,就可以进来听讲,这可真是太新鲜了。若真能如此,对他们而言,当然是一件大好事。
他们可以把自家的子弟都派来学习。到时候,学到一身的好医术,记下一张张好药方,那对家族的传承发展,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自然是真的。”项南点点头道。
他没有传统中医的门户之见,敝帚自珍,非要把自己的医术带进棺材。所以开馆授徒,对他来说,丝毫没有压力。
而且,剧中喜来乐也不是小气之人。他很乐意把自己的治病秘方,跟那些太医分享。只不过,太医们都瞧不上他罢了。
而项南之所以要开馆授徒,主要还是想壮大自己的力量。
那些太医为了学到他的医术,他的药方,肯定会把最杰出的弟子、传人派来。而他们虽然不用拜师,但毕竟有授业之情。
如此一来,那些太医就跟他绑在一起了。人多力量大,聚在一起,就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势力。
更何况,医校开办之后,还不止太医会派传人来学习。京城各大中医世家,比如同仁堂的乐家、长春堂的孙家、鹤年堂的王家、千芝堂的吴家等等,也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到时候,项南就是京城中医总教习,那势力和人缘能差得了么?到那时,就算王天和想害他,也得看大伙儿答不答应。
“如此甚好。”众太医欣喜不已道,“喜郎中,你的医校何时开课,学费几何,名额是否有限制?”
“等我找好了地方就开学。学费不多收,就每人一百两银子吧。首批名额,暂定为四十人。”项南笑道,“再多的话,教起来怕吃力了。”
“一百两银子?不贵不贵,很合适呀。”
“喜郎中,我先替我儿子报名!”
“喜郎中,我也想要两个名额”
众太医纷纷争抢道。
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真的不贵。而只要学到一张好药方,那可就是价值千金呀,自然是划算的买卖。
与此同时,卢忠正在家中冥思苦想,该如何除掉项南,为王太医出口恶气。
就在这时,家人来报,有位新科进士前来拜会。
卢忠一听,不禁有些纳闷。
他虽然是太医,看过些书,可是跟士林素无往来。怎么会有新科进士来找他?
不过,既然是来拜会的,不见也不大合适。
“请他进来吧。”卢忠随即说道。
片刻之后,家人就领着一个五官俊秀、容貌清癯的男子走了进来。
“恩公在上,请受田魁一拜!”男子见到卢忠后,倒头就拜道。
“哎,慢来,你说你是谁?”卢忠吃了一惊,疑惑的道。
“恩公,您不记得我了?您忘了么,前些日子,您在滄州救过我的命。”田魁抬起头来道。
卢忠一愣,随即想了起来。
当时他去滄州找项南时,的确顺手救过一个乞丐,那乞丐的名字正是田魁。
不过,过去这么多天,他早就把他给忘了。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找上门来,而且居然还成了进士。
“噢,原来是你啊,起来吧。”卢忠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