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高句丽将领们大惊,听到此言连忙上来劝阻。
“主帅,万万不可啊!”
隋军每次东征,都能将他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如果不是每次隋军都意外迭出,高句丽早就亡国了。
如今他们还想打到对岸去,那不就是在找死嘛!
乙文支德那血红的双眼看着这些人,瞬间就把这些高句丽将领,劝阻的勇气都给打没了。
打到对岸去,他们可能会死。
但他们感觉再劝乙文支德,现在就要死。
将领们只能唉声叹气地下去准备了。
乙文支德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如果他不从隋朝拿回点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为这场大败收场。
他看了一眼那座京观,就更不要说战死的军队,大多数都是南派的军事力量。
这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婴阳王高元交代啊!
因为无论是谁,看到这个结果都会以为,他是故意送南派的人去送死的。
他只希望能从对岸得到些什么,比如一两个隋朝太守的性命。又比如说大批的物资,甚至是大批的人口美女。
什么都可以,但他必须要给国内一个交代。
乙文支德又想起了高绚那个蠢货。
他看到对方那么傲,之前又率先看穿了,鸭绿水边上的隋军大营是座空营,认为他多少有点本事。
他也没想到,高绚这厮竟然给他捅下那么大一个篓子,让他都无法收场。
乙文支德有些厌恶地看着那座京观,对身边的亲兵们说道:“去把把尸体一具一具地搬下来,看看高绚那厮在不在其中。”
“要是发现了他的尸体,本帅要拿他的尸体去喂狗。”
乙文支德的亲兵们惊恐地这座小山般的京观,久久而无言。
如今的天气热,露天放置了一个晚上,京观上的尸体早已经发出些许恶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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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等他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他知道,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裴璟稍微洗漱一番,又换了一套崭新的军服。
等他钻出自己的大帐时,帐外几名主要的将领都在等着了。
他留下了秦琼坐阵军营,并严令所有的偏将,如若有突发情况发生,必需服从对方的命令。
没办法。
谁叫秦琼官职最低,同时做事又稳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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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带着将领们,赶到右武卫大营时,右武卫虎贲郎将贺兰谊早就在营门候着了。
有了贺兰谊的引路,自然一路畅通,很快到了宴会厅。
裴璟抬头一看,老师带着一群文武官员,正笑咪咪地在宴会厅门口等着他。
他连忙脚下快了两步,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老师!”
裴璟身后的将领们,也都躬身行了一个军礼,喊道:“末将拜见大将军!”
李景大笑,道:“好!好!好!都进去吧!”
“行军在外,一切从简,诸位可不要怨老夫招待不周就是了。”
将领们又是一阵谦虚。
李景坐在上首,崔弘升坐在左边第一位,后面是左武卫将领与诸郡太守。
裴璟坐在右边的第一排,后面是他麾下的诸将佐。
各自坐好,宴会便算是开始了。
崔弘升拍了拍手,一队舞姫便走了进来。
舞姫们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性。
真正是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