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道:“多谢大舅美意,内功秘籍我也有的。”他今日露了一手剑法,就不在意多显露一些内功修为,右手握住酒壶,催动明玉功,只须臾,壶口便冒出了白烟。
几人惊讶的对视一眼,王世明提起酒壶,每人杯子里面倒满,笑道:“这个好,等哪日藏冰用完了,就找你过来制冷。”
一杯冰酒下肚,王耀奇越发高兴,言语中少不得出口指点了三人几句。沈元景认真记在心里,要知道不是谁都有机会聆听地榜宗师教诲的。
几人聊到了巳时,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上午,王世明与沈元景闲聊,忽而想起一事,说道:“元景,你父亲的身世我还未有调查出什么眉目,只知他定然不是平州人士,云州也越州也几无可能。有消息称他似乎是从乘州或丰州过来的,尚不确定。”
沈元景说道:“想是时间久远,难以追寻,大哥帮我记着就是,也不是定要查出个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王世明点点头,示意放在了心上。
就在此时,王冲赶了过来,说有要事禀报。等他到了厅里,开口便问:“元景,你昨天使的是不是飞絮剑法?”
沈元景大奇,忙道:“不是那门,为何怎样问?”
王冲回道:“路令从是那王占林找来的,败在你手里,我怕他又弄些风波,便派人暗中跟了过去,才发觉从云州来的人不少。我道他们有甚阴谋,遣人秘密打探,谁知这事在云州已经人尽皆知了。”
说到这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接着道:“却说是几个月前,一队从明州还是靖州过去云州的商人,无意中透露一个消息,说飞絮剑法在你手上。后面事情越传越开,于是不少云州人过来寻你,其中不乏成名高手,甚至还有先天中人。”
沈元景心里一动,问道:“这家商人姓什么?”
王冲一怔,迟疑道:“听说好像是姓徐还是许。最先得到消息那人,是偷听了他们和云阳山的人交谈,才知道的。”
这么一说,沈元景也能大概猜出事情经过。云阳山的人,就是去接许家的。这家人嘴里话语不实,那黄精是个障眼法,定然还有更为宝贵的东西藏在后面。
他倒是早料到这点,既然没有杀人,也懒得做些欺凌弱小强取豪夺之事。不过一时恻隐之心,倒是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只是不知道许家是否故意泄露这个消息。
当下,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王世明寻思一阵,事关先天,也做不得主,等到王耀奇和王世恒回来,一起商讨。
王耀奇皱着眉头听完,琢磨一阵,说道:“无妨,在承平郡,还无人敢动我王家的人。索性元景你不爱交际,安心待在城中便可。等过段时间,事情也就淡了。”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好。我会等风头过后,才去云阳山的。无论有意无意,他们总得给我个交待。”
几人哑然,王世恒大笑,说道:“不错,就是要有这份心气。不过你得等等我,近来我有了感悟,准备闭关一番,出来便是先天,到时候咱们哥俩一起。”
“什么?”王耀奇吃了一惊,又大喜道:“恒儿你要突破先天啦?哈哈哈哈,好,好。”
他突然伸出手来,抓了过去。王世恒下意识往后退去,不料退了半步,手腕就在父亲手里了。
沈元景看得眼睛一缩,这随手一招,他就算能避开,也会十分狼狈。
王耀奇催动功力,在王世恒体内转了一圈,脸上的笑意更浓,说道:“果然是要突破了。你不到三十就达先天,宗师之路应无阻隔了。”
言罢也不再忧心沈元景之事,而是带着三人去到密室,详细说了突破先天之时需注意的些事:“气聚于丹田谓之凝,散于奇经八脉谓之敛。先凝后敛,由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