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桃寿面之类,从咱们担子里面捡一匹布,够他们一家吃好几年了。”
这话燥得来人面皮发红,都是心怀叵测而来,一应寿礼,自然是仓促间随意置办的。
沈元景点点头,突然问道:“殿内之人都用过饭了么?”
宋远桥一愣,下意识的答道:“都用过了。不过山中并无准备,招待不周。”又觉不对,补了一句:“几位远道而来,可先喝些”
沈元景出口打断,环视一周,朗声道:“既然骗吃骗喝完了,都滚吧。”
“啊?”宋远桥以为听错了,崆峒、昆仑等派之人反应过来,开始鼓噪,昆仑西华子破口大骂:“你个魔崽子”
“啪啪”两声,众人只见这人影一闪,西华子脸上顿时肿了起来,噗的一口吐出口血来,带着两颗牙齿。
惟有武功够高的人,才见着方才是韦一笑出的手。何太冲站了出来,便要动手,一时之间,殿里剑拔弩张。
沈元景道:“谢逊是我们明教之人,他已被我们接到光明顶,他的恩怨自由我们接下,不必问张翠山和殷素素了,有胆来便是。现下不准打扰张真人的寿宴,都给我滚。”
众人一片哗然,群情激奋,又要说话。沈元景大喝一声:“滚!”
这声音里头运用上了无上内功,震得在场之人头晕目眩、手脚酥麻,不少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缓不过神。
连少林方丈空闻这等高手,也只能勉强顶住,依旧是气血沸腾,开口不能。在场除了明教之人,也只有张三丰是清醒的。
他脸色凝重,说道:“沈教主神威盖世,今日大驾光临,却不知有何指教。”现下知道了沈元景的武功,暗道恐怕是来着不善。
沈元景道:“近来练武到了瓶颈,有些事情一人思索不通,特来向张真人请教一些武学的道理。”
此言一出,宋远桥等顿时生出了戒备,心道:“之前从未听说明教有了新教主,看韦一笑这幅模样,对他甚是佩服,手段定是极为高明。要挑战师父,恐怕也是为了扬名,天下多事矣。”
众人好不容易从晕眩中脱出,见明教教主要和张三丰论道,顿时不说话了,有龌龊的心道:“让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也好渔利。”
张三丰道:“沈教主武功高明,老道这点庄稼把式,不好献丑,不若大家和和气气,喝茶论道,如何?”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如此更好。”见他轻易答应,众人都有些诧异,他笑道:“你们不会以为我是过来比斗的吧?动起手来,张真人恐怕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武学道理,不可能仅凭动手就能看清。”
殿内众人半信半疑,张三丰盖压天下七十年,和他动过手的人都死了,从没有人知道他武功的高低,现下有人如此不自量力,不免让人嗤笑。
这殿里刚才还安静,现下又吵闹起来,沈元景叹口气道:“今日张真人大寿,不好见血,就拿你们兵刃替代了,不过事不过三,再不滚,我就要杀人了。”
众人不解其意,便见他伸出双手一招,屋内顿时刮起一阵大风,各人兵刃哗啦啦的一响,尚且来不及反应,就全都飞到了他双手之前。
又见他双手猛然往中间一合,“嘎吱”声不绝于耳,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刀枪剑戟全都弯曲捏合成了一团。
沈元景双手一动,这团兵器砸到地板上,咔嚓几声,青石板都碎裂了。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天地之限制,真是麻烦。”
众人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