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脸色微微一笑,嘴角的纹路显了显:“奴婢的错奴婢自会去夫人那里请罪。到底邵平也是说了不曾买过坠了明珠的簪子了,姑娘若是这样处罚了,怕是要叫人不服的。外头议论起来,难免要说姑娘处事不公的。”
繁漪回身在首座坐下,手搁在桌上,轻轻点着,无声的跑马,幽缓道:“外头若是议论起来,那便是府里的嘴巴不牢靠了!本就是对贵人的大不敬的事儿,我倒要看看那张嘴这么不牢靠,敢作死的往外了去嚷嚷!”
何妈妈到不知这小贱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面上便渐渐难堪了起来。
繁漪颇是得趣的看着那张阴翳的面孔,清淡道:“到底是不是他们兄妹两胆大包天,我不要听废话,要的是证据!至于说我处事不公。妈妈这话就说岔了,晴天在我身边那么久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是看不出来此等明珠压根就是他们买不起的么?”
“此等刁奴,胆大包天,还满嘴的谎话,妈妈还觉得是小事,那我倒是要去问问父亲,在这个家里什么才算是大事儿,恩?”
何妈妈想把事情扯到观庆院去,到时候谁有罪谁无罪都是主母说了算,她一个庶女难不成还能在外头说嫡母判决不公么?
但凡她敢说,便是对嫡母的大不敬。
她站了起来,微微一福身道:“老爷今儿是要上朝的,晚一些还要是去户部忙碌。姑娘说的是,这样的大事还是叫长辈的知道才好,却也不能干干等着老爷回来,还是先去禀了夫人。否则出了岔子,姑娘您还小,怕是不能承担的。”
繁漪点头,赞同道:“晴云,去楚家请了老夫人来。既然簪子是老夫人转赠的,总要叫她老人家也听一听,万一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嘴碎的把消息漏出去了,上头贵人问起来,老夫人也好晓得怎么回答不是?”
何妈妈拧了拧眉,心道了一声“不识抬举”。
正待说话,却见外头进来一气派的老妈妈,斑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神带着几丝笑意却依旧难掩其凌厉神色。
此人正是老夫人身边的闵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