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如何这两年里却突然对我关怀了起来?”
容妈妈了然道:“疑心会促使人去探究背后真相,所以姑娘查到了许家亏空之事。继而明白过来,渝姑奶奶对姑娘忽然态度大变,便是为了银子在做铺垫。”
繁漪只感慨自己没有回来的早一些,否则,或许也能帮大姐姐躲过这一劫了。
被自己嫡亲姑母又是婆母的人给害了,到死也不知真相,当真不幸。
容妈妈忽“嘶”了一声,惊道:“两年前,那时候正式渝姑奶奶刚接手晋元伯府中馈的时候,那时候大姑奶奶刚生下了大公子,难道那时候她就是察觉了晋元伯府里的亏空,所以才有了那般算计?”
繁漪点头叹道:“祖母一心希望后院太平,不让我们惹了夫人不快,若是叫她知道了姑母竟是杀了夫人唯一的亲生女儿又当如何?到底她该秉公处置,还是装作不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把所作一切告诉祖母的原因。亲生女儿为了银子害死了自己的亲孙女,多荒谬的丑闻。”
容妈妈眼中尽是了然的懂得:“为难姑娘了。”
繁漪白皙的面庞上有淡淡的哀戚:“姑母虽有目的与我亲近,到底未曾害我,叫我去揭破她,我做不到。可姐姐与我一同长大,她的死我也不能装作不知。既如此,便让她们自己去斗,谁输谁赢,也都是命了。”
“我也好喘口气。”
容妈妈的面上掠过对无辜被算计的涟漪的悲悯,眼神落在她颈间的伤痕,不住叹了口气,“即便如此,您也不该拿自己去冒险,若是县主来的晚一步,您可就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抚过稍还有些刺痒的新肉,繁漪只是微微一笑:“没事,覆上脂粉便也看不出什么来了。县主给的膏子很有用,这是七八日涂抹下去已经有些效用了。”
姚氏自持名门嫡出,向来能忍也能演,那样刺激她的话这几个月里也没少说给她听,为什么会忽然失控了呢?
姚氏常年积压着情绪,肝气自来的旺,所以喜欢百合香的清新凝神,日日都要拿来熏衣裳。
只要让人在香料里加一星半点七星海滩的粉末,无色无味,燃烧过后便是一抹香灰残渣,神不知鬼不觉的叫人肝气郁滞,加剧肝火躁动。
炎炎夏日本就心烦气躁,再一刺激,便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安插收买眼线,不止姚氏和慕文渝会,她也会。
这个局布了多久呢?
很久了,久到去年冬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至于慕静漪那没什么脑子的姐姐,向来习惯了别人的暗示,只要她的簪子划上了慕静漪的脸,她便会想着去效仿、去破坏。
说到张家的婚事。
老夫人不是姚氏,为了能让慕家在京中更快更稳的扎根,脱离只能依赖姚家的境况,她一定会想办法抓紧的。
而慕静漪却是万万不可能得到这个机会了,因为老夫人太了解她的愚蠢,也会担心把她嫁过去只会破坏了两家的关系,所以,很顺其自然的,慕含漪这个有着有功名兄长的孙女,变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老夫人今儿是不是一直带着含漪?”
容妈妈笑眯眯道:“您说的一点都没错,二姑娘还病着,三姑娘又是稳重的,老夫人一直带着她与张家夫人说话。早些时候奴婢去前头帮忙,见着张三公子手里摘了朵半开的荷花,回来的时候便见着那荷花已经到了三姑娘的手里了。”
“话说,三姑娘可比往日俏皮多了,两人有说有笑的。”
繁漪一手支颐的看着庭院里的花花朵朵:“从前夫人忌惮,静漪又跟个刺猬似的,她自然是极力让自己表现的中规中矩些,不出挑才能得个太平。三姐姐的容貌也是上佳,哪个男子不爱娇呢?投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