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徐明睿温润的笑意好似初冬的温泉,有温情于水面流转,几将人溺了进去:“若是慕姑娘觉得不好意思,回头也可赠我一件什么好做回礼。”
繁漪回避他的目光,这样的眼神不管今生前世她都没有遇见过,可里头的意思到底还是明白的。
姜柔不知何时窜到了二人身后,探手拿了东西装进了她的袖袋里,轻快道:“做什么不要。”末了,朝她一阵挤眉弄眼,“热闹些更有趣。”
沾了他温馨温度的圆钵贴在手腕内侧,有些烫,繁漪有些无语:“”
可再把到了袖袋里的东西还回去,似乎也不大合适。
县主娘娘于夜风中在屋顶站的直直的,双手叉腰的望着下头,似乎在寻找什么,须臾便是眸色一亮:“好了,热闹看完了,我要去找沈某人去玩啦!繁漪交给你照应着啊,我到开席了来接人!”
说罢便跃了下去。
繁漪红唇微张:“”什么操作?说好的要照应我呢?
徐明睿十分仗义的给她指了道:“在大厅和三叔在一处。”
刷刷刷。
繁漪似觉眼前一花,便看着温文秀雅的贵女们皆是身姿轻盈的下了屋檐。
最小的那位看着不过十一二岁吧?
泠泠月华下夜风微微卷起她们轻柔的衣角,宛若谪仙降世。
繁漪目瞪口呆的看了眼自己小心翼翼的脚步:“”
徐明睿道了一声“失礼”,拦过她的腰便稳稳将她带了下去。
繁漪继续懵懵的:“我、我现在学还来得及么?”
学?
那群姑娘们端着秀雅而润泽的笑意,十分爽气的表示要教她,但是吧,得拜师。
于是莫名其妙、模模糊糊的被灌了十数杯的酒,拜了好几位师傅。
拜师宴?!
繁漪一双沉幽的眸子里全是酒,如积了一汪月色清泉:“”一定是我进入这个圈子的方式不对。
席面过去便是很快的散场。
在到了影壁时遇见一位眼生的夫人瞧了她半晌,面上淡淡,隐隐却能从那双久病而昏黄的眼底看到几分厌恶与恨意。
繁漪的脑子泡在了酒里,转了许久才想起来,原是那边的那位夫人了。
不能怪她想不起来,前世活着的时候也不见见过一回,她死的时候,这位夫人的遗体怕是已经化了白骨了。
可恨她做什么?
孩子又不是她生的!
哦,一定是听到消息说“慕家四女与那私生子交好”的消息了。
见不着正主儿,就拿她先出出气?
好吧,反正她也没办法捂着她的眼睛,叫她别把那样的眼神放在自己身上,爱恨就去恨好了,左右伤的又不是她的身子。
索性酒气尚未上头,那位夫人傲着身段也没有来说什么,靠着晴云的搀扶好歹稳稳上了马车。
没有出丑,很好!
马蹄儿“嗒嗒”行了一段路后渐渐稀落了下来,想是到了分岔路口。
上弦月悠然悬在天际,泼洒了银白而幽兰的月色在天地间,路边的一小片林子里稀稀落落的落下斑驳如星子的光华。
茜色的车帘在夜风中优雅地飞舞着,硕果盈枝的银紫色纹路幽幽闪着浅淡的微亮,映在繁漪微倾的面颊上,清泠泠的,仿若栀子开在初秋的风里。
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一颗不得停歇的思绪停止了旋转,繁漪迷蒙着眼望着窗外,只静静的看着所见的朦胧景致。
“你还好吧?”
是温润和泽的男音,繁漪懵了一下,停顿的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恩?谁?”
晴云正要提醒,外头响起几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