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2 / 3)

繁漪感觉自己的眼角在抽搐,这个姜柔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徐明睿见她那极力淡漠下流转过的神色,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母亲生祭那日姜琰华去法音寺给伯母上香,姚意浓身边的女使在文殊殿堵他,没堵到。”

繁漪垂眸看着手中的酒瓮,轻轻磨砂着上面风松清明纹理的指腹微微一用力,口中却只澹道:“你怎知不是错过呢?”

徐明睿见她满是退避之意,感慨道:“他看见了,避开了。”

繁漪瞥了瞥嘴角:“若是有心,早该说清楚,回避,只会叫人觉得他不舍罢了。”

徐明睿看着她,雪后的淡淡晚霞将他的眉目镀得格外柔和:“如今瞧着,倒未必不是他没有说清楚了。”

他的语调认真而温和:“若是无声无息不见,姚意浓还保留了颜面,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她的委屈伤心便也人尽皆知。明知道李蔚翎是不可托付之人,他若真的爱着姚意浓,如何肯眼睁睁看着她跌进这样的婚姻里?”

“姜柔这招虽然损了些,倒也不失是个好法子可验证姜琰华的心意。于你,于她,都是一个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

繁漪眼底有郁然之色,忽觉掌心下脊兽的冰冷直刺心头,激的她浑身一颤,垂眸道:“那又如何。”

徐明睿微微挑眉,面上笑意若月光清敛而温柔:“我与他认识也有几年了,晓得他不会是个冲动的人。来见你,便表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他既有行动告诉你,他心里有你,你也放不下他,或许可以再试一试。”

“何必钻在牛角尖里自我为难,我的印象里,慕繁漪是个十分冷静而洒脱的人。”

繁漪一双眼藏着幽幽心事,不知要望向何处才寻得到一丝着落,“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洒脱之人。”

微微阖了阖眼,慢慢抚触着身侧的脊兽,经年的风霜雨露的冲刷,手感光滑如玉,却在寒冬的轻拂下冷的跟冰一样,直透心底。

自嘲的弯了弯唇角:“他当然只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不知道我还活着也便罢了,如今知道了,如何会不来见我?原就是愧疚的,当初又是为了他才故意被姜元赫追杀,这会子还不知道想着如何补偿我了。”

轻轻一笑,与清风流连里带着薄薄的痛楚:“他这个人,清敛自持,可他、与我定下了亲事了却还是三翻四次的去与她相见。可见爱的多深,如何转脸就发现自己是爱我的?”

徐明睿的眼神好似一道穿破终年不散雾霭的强光,直直照进她的心底:“未必是他去见,姚意浓摆明不肯放手,死缠烂打故意去堵他,又有什么不可能呢?姚勤禾那时候常与他们一道,姚意浓要知道他在哪儿并不难。”

“其实你已经感受到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你不敢信、不肯信。你在等,等着姚意浓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再去找他,你想亲眼看看他倒底是如何做出抉择的。”

“你害怕他现在的补偿心理太深,误把感激与愧疚当做了男女间的情爱激烈的给到你,你怕自己再次毫无理智深陷其中,到最后却发现他还是喜欢着那个人。”

仿佛藏在心底的一根刺被人毫无预兆的呼啸拔出,带出几星血滴,虽然痛,却有几分畅快的感知。

酒力上涌的眸子微微一眯,有轻妩与茫然流转,繁漪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徐明睿,太会看人心思了是会招人烦的。”

徐明睿看着她酒后才会流露出的慵懒妩媚,眼底有淡淡的失落和无奈流转而过,却还是笑道:“不得不说,你把患得患失体会的淋漓尽致。”

看着最后一抹霞红被薄云吞没,只余了淡淡清辉,繁漪婉转一笑:“所以你很清楚我无法拿男女之情放在你我之间。”

这一声噎的实在结实,徐明睿捂着心口做了个内伤的表情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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