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么!”还在打颤的手指往地上一指,“今日给小爷磕个头就放你一码。”
繁漪挥了挥衣袖,懒得搭理这种人,就摔成这样,站起来也打不过她。
回头看了还在震惊里的两人,拍了她们一下:“没事吧?”
很好,这两个起码没有尖叫。
芙盈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满目闪闪的看着她,点头:“没、没事。你好厉害啊!”
云岚捂着心口,好好喘了两口气才缓过来,不敢置信道:“竟在寺院里策马,这些人都疯了不成!”
那颤颤郎君缓过劲儿来,大步到了她们面前,正要说话,一声佛打断了他的嚣张。
“阿弥陀佛。”
大和尚嗓音随着阔步从远处稳稳而来,在流霞烧透的天空下,有佛音空绕的浑厚与悠远,对着受惊的女眷们深深一礼:“小寺失误,叫施主们受惊了。”
女眷们也没得心情与他客套,便都团扇遮面只道了“无妨”。
索性少年郎们对佛门之地还保有最后一点敬畏,亦或是看到不远处急急而来的一老一少两位女眷,面对大和尚的好言相劝,倒也没再生事,悻悻围着那匹倒下的红鬃烈马可惜起来。
瞧样子应当是哪位公子哥的长辈了。
云岚小声道:“是平意伯夫人和苏九卿的未婚妻上官氏。”
见到人群里的云岚,那位夫人忙不迭过来的致歉:“竟是镇北侯府的娘子们。那几个失心疯的吃了疯药,着了魔,惊着了各位真是抱歉。”
云岚客气道:“夫人安心,索性我家嫂嫂身手好,都无事。”
平意伯夫人落在繁漪面上的目光极是赞赏与感谢,听云岚唤她嫂嫂便晓得她是谁了,上前亲近的拉着她的手道:“多谢琰大奶奶出手,才免今日这群不知事的混账闯下大祸。”
又见手臂上的一道破痕,还染了星点的血迹,不免一惊:“伤着了?”
繁漪低头去瞧,衣袖上果然撕破了一点,有薄薄的血迹,想是方才去拔木棍的时候被枝干刮破的,轻缓一笑:“没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平意伯夫人面色一沉,瞪着一旁倚着花树的儿子苏九卿叱道:“叫你来静思己过,你竟在寺院里策马!这么大的人,规矩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惊着了女郎们,连道歉也不会了么!”
苏九卿冷着脸暼了眼母亲身边的女子,不耐的扯了扯嘴角。
上官氏身材娇小,生的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杏眼红唇,肤白细腰,算不得多美,倒也清秀可人。
她吟吟楚楚的望着未婚夫,用力抿了抿唇,娇声唤他:“天色不早了,哥哥还是回厢房去吧!”
苏九卿蓦然回头,眸光似乎在谁的面上落了落,隐约有兴奋之意在里头,旋即冷眼盯着上官氏。
讥笑道:“妹妹如今管的倒是宽,我读不读书要管,我同谁交好要管,我屋子里的人要管!家里放不住,连外头也要闹!好容易出来透口气,竟也都躲不掉你!”
平意伯夫人看儿子如此不分场合的与未婚妻似仇人般冷脸,又急又怒又心疼,不想一桩婚事竟把一向爽朗好脾气的儿子逼成这样。
可婚事是她做主定下的,为的也是娘家的荣耀,总要护着上官氏,否则哥哥嫂嫂面前也交代不过去,咬牙道:“你闭嘴!怎么同你妹妹说话的!赶紧给我回去!”
苏九卿看都不看上官氏一眼,牵着马转身就走了。
上官氏难堪的红了眼眶,细白的贝齿用力咬着唇瓣,提了裙摆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委屈道:“哥哥对我有意见,自可同我发作。何故惹了姑母为你日日操心,平白叫旁人看了笑话。”
苏九卿停住脚步,嗤笑了一声:“笑话?”
甩开她的手,死死盯住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