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同用早点,一同去长辈处请安。
出了汗,琰华去净房沐浴更衣,出来便见妻子坐在梳妆台前半眯着眸子假寐,由着晴云伺候梳妆,狭长的眸光缝隙里有薄薄的光影。
晴云的手十分利落,一会子就将发髻挽好。
如今妻子梳夫人发髻,脖颈里空荡荡的,昨夜他留下的红痕在淡青色的小交领间若隐若现,淡漠的唇线抿了抹温柔的弧度。
烙印!
虽然这样出门,妻子或许会不好意思,他也有点尴尬,好像“战果”被人毫无遮拦的窥探去,但是这样她应该就晓得,他是不怕被人看到他们之间的“恩爱”了吧?
哪晓得下一瞬就看着妻子那脂粉往红痕上头厚厚敷了一层,然后,什么暧昧也流转不起来了。
什么烙印?
他仿佛看到一只烧的通红的烙铁在逼近他,啪啪打脸!
繁漪睹见丈夫站在她身后,看着铜镜里的她,额、或者说是在看那红痕,还很得意的样子,就差点笑出来。
拿了脂粉赶紧厚厚敷上一层,然后回以绵绵一笑,仿佛在说:看,我很识趣的。
晴云看看主子,再看看爷,眼角抽了抽:“”姑娘真是玩上瘾了。
琰华无奈的睇了眼晴云。
然而晴云似乎有些嫌弃他,温温吞吞收拾了洗漱的东西走了。
看着妻子拿了妆台上的一直青玉小瓶,从里头倒了粒丸子放进嘴里嚼着。
应该是很苦,她的眉心微微皱着,却还是慢慢嚼着。
是他拿来换走逼子丸的补身药丸。
虽大夫说要避孕半年,但姜柔隔三差五来给她诊脉改补身驱毒的方子,早说没什么问题了。
可他也不敢在这时候说要改变主意了,指不定这小东西心里又要想歪到哪里去,所以也只能是偷偷换走了药。
待她怀上了,有了他们的骨血牵连着,哪怕为了孩子往后的地位,她也会争一争的罢?
是吧?
琰华心底虚的很,一点都没办法确定她会怎么做。
直到此刻他才没明白,不确定的心,真的很黯然啊!
给她倒水的动作一顿,回头睇了眼那瓶子,说不上来的怪,总觉得妻子的神色有些不对经,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就更黯然了,论老婆心思太深看不破怎么办?
答案是,只有凉拌!
将温水递到她手里,顺势在她身旁坐下:“喝了漱漱口。”转而又同她说起宫里的事。
他想着妻子寻常也不出门,外头的事情也听腻了,或许会喜欢听听宫里的八卦。
“这几日宫里也热闹着,便是先帝驾崩时有孕的那位宛娘娘,前几日忽然早产,却不知怎么的,生下了个四只手的死胎。”
繁漪原本还觉得有些心不在焉,乍一听,鸡皮疙瘩全都浮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瞪的更是老大:“四只手?”
看她挺感兴趣,琰华暗暗高兴自己这个话头起的真好,清冷的眉目里便含了几分说不出的快活。
点头道:“听闻那孩子甚是骇人。钦天监说宛妃不详,才会生下妖孽。陛下本不欲赐死,后来后宫又接连有两位宫嫔小产。未免国祚受影响,对外宣称产后失调而死。其实是一根白绫勒死了。”
虽说皇帝只需守孝二十七日,可到今日也不过过去了三个月,竟有两位妃嫔有孕了。
看来皇帝还真是挺“忙”的。
灼华微微侧首看向他,牵动簪头吐出的银线流苏晃出一脉薄薄的微亮,眉梢微动,轻声道:“太子爷同你说的?”
琰华眉目和软,眼底有赞赏浮漾,点头应了一声。
灼华了然。
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