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看看邵甜儿,又看了看杜春分,这又是,什么情况?
杜春分的头也开始疼了:“陋习。我二叔二婶惯的。我买的新毛巾藏柜子里,留以后娶了儿媳妇给儿媳妇用。吃过饭不是用手,就是用衣袖给她们擦脸擦嘴。”
邵耀宗忍不住说:“那也该用你的。”
“她敢吗?”杜春分抓住想跑的小美,“擦嘴!”
邵耀宗吓得跑去找毛巾。
杜春分乐得哈哈大笑,险些直不起腰。
“很好笑?”邵耀宗瞪她一眼,给小美擦干净,问平平和安安,“你俩呢?”
平平伸手要自己擦。
邵耀宗的意思,还吃不吃。见小孩不吃,给俩闺女擦好就说:“跟甜儿在院里玩儿。”
院里的土被邵耀宗砸的松软,甜儿双膝一跪,小美、平平和安安有样学样,四姐妹头对头,趴在地上扒拉土。
邵耀宗刚坐下就站起来。
“吃饭,别管她们。”
邵耀宗没眼看,“可是,她们,她们——”
“我知道,身上穿的新衣服。新衣服刚穿身上那会儿是新的,过一夜就是旧的。”杜春分瞥一眼四个孩子,“不该给她们穿新衣服。下午我把她们的开裆裤缝上,以后新的旧的轮着穿。”
邵耀宗不会养孩子,杜春分把孩子照顾的那么好,他决定听她的,“我给几个孩子归置衣服的时候好像没厚棉衣。平平和安安的是太小,又破,我就没拿。”
“甜儿和小美也得做新的。孩子长的快,不着急,到秋再说。”
邵耀宗见她知道,不由地露出笑意:“我以为你忘了。”
“咋可能。‘陈世美’家没钱,甜儿和小美从小到大的衣服鞋都是我置办的。”
杜春分很聪明,邵耀宗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你跟他结婚前,没去他家看看?”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穷。城里人也不敢敞开肚皮吃。李大哥和张大姐一天两顿饭。我当时想的是,他家虽然穷,可他有工作,我有工作,辛苦几年,他弟弟妹妹大了会好的。”杜春分冷笑,“确实好了,跟区长的闺女好了。”
邵耀宗问:“滨海市?”
“是啊。”杜春分鄙视,“市长的闺女,我都高看他一眼。眼皮子浅的东西。五十岁了还只是个区长,找他闺女有啥用。”
邵耀宗笑了。
“你不信?”
邵耀宗没想到她居然能看到这点。
“我信。滨海市的情况我知道一点,副市长虚岁才五十。”
“对吧。”杜春分发现锅里还有点鱼汤,“这点你喝。吃饱没?”
邵耀宗还得再吃一个饼子。只是不用训练,下午也没重活,少吃一点没关系。
“差不多。”
杜春分听话听音,“没吃饱就说没吃饱。我下次买两条鱼。鲤鱼便宜。”
邵耀宗的神色有一点点尴尬,低下头喝汤,不让她发现,“这边的鱼都便宜。”
“离江近?”
邵耀宗顺嘴说:“离入海口也近,一百多里。不想去那么远,往上游二十里,江面较宽,有很多分支离,人烟稀少,也有很多鱼。”
“你们部队打的?”
邵耀宗下意识想说,是啊。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鱼也是国家的。”
“那个江不是咱们一半,邻国一半?”杜春分朝南抬抬下巴。
邵耀宗无法回答,他一旦说实话,她下午就能拎着渔网去打鱼。
“西边的河跟南边的江是通的?我要是不打,游到江里,早晚便宜对面。”
邵耀宗无言以对,三两下喝完,碗筷往锅里一放,“我去刷锅洗碗。”
杜春分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