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一块。”
李庆德认真想想,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你们不是,不是在安东吗?那里离省城可不近。”
邵耀宗转向杜春分,说还是不说?
李庆德和张连芳要是不能信,那老杜也不能信。
杜春分道:“不用我们亲自去?”
张连芳不禁问:“什么意思?”
杜春分一时之间不知道咋说,“张大姐知道我爹是游击队的吧?”
“我听你爷爷说过。你师傅说你爹是干革命的。”张连芳奇怪,“怎么了?”
杜春分深吸一口气:“他还活着。”
“谁——”张连芳惊得失语。
李庆德猛然转向杜春分,眼中尽是不敢相信。
杜春分半真半假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多。甜儿她们都不知道。”
邵耀宗不禁挑眉,他媳妇可真谨慎。
再一想想现在的情况,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好啊。
邵耀宗点头:“革命开始前他就是宁阳公安局局长。不过中间跟李大哥一样在家歇了半年。好在他前半辈子血里来血里去,心理强大,又特别厉害,所以没受什么委屈。比李大哥大十多岁,看起来比李大哥还年轻。”
夫妻二人顿时觉得他们做了一个梦,一个异想天开的梦。
杜春分见状,不禁问:“不信?李大哥,你应该能弄到宁阳公安局的电话。不信你回头打电话——”
“不行!”邵耀宗打断杜春分的话,“电话需要转接,有话务员监听。李大哥,你要不信可以写信,写杜局收就行了。”
俩人把话说到这份上,由不得李庆德不信。
可他一想到本该无父无母的杜春分突然有个爹不说,这个爹还是市局局长,就觉得还在做梦。
宁阳的公安局长跟滨海的可不一样。
滨海的局长到了宁阳也就是副局的命。宁阳的局长往前一步是副厅长,再往前一步可能是厅长,可能去首都。
要没有这场革命,那宁阳的局长极有可能还有个“副市长”的虚职。宁阳的副市长到这边,滨海的书记都得前往车站迎接。
这让李庆德和张连芳如何敢信。
杜春分不禁问:“还不信?”
李庆德无力地说:“你容我缓缓。”
张连芳缓过来了,因为她一直觉得杜春分不应该是小门小户的农家女。
“春分一直都知道你爹还活着?”
杜春分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他四九年入果党,跟着常凯申跑了。”
邵耀宗不禁问:“所以你给他弄个衣冠冢,免得岳父的事情暴露连累你?”
“对啊。”
杜春分承认的很干脆,邵耀宗服了她了。
关于衣冠冢这个事,李庆德和张连芳之前不清楚。在二壮家听村长说,她和邵耀宗得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因为老坟地里不光有她爷爷奶奶,还有他爹娘的坟。两口子好一阵唏嘘,以前的同志不容易,为了革命事业尸骨无存。
合着他们白伤心了。
张连芳:“既然你父亲还活着,那衣冠冢是不是可以——”看到杜春分摇头,“为什么?”
“还不是时候。”
李庆德终于清醒了,“怎么也得等这场革命结束。”
杜春分点头:“李大哥懂。李大哥,还担心不?”
李庆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宁阳的革命委员会即便跟滨海的一样,正直善良的人少。可只要有一个,杜局找上他,他们在滨海遇到再大的问题,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杜春分:“先前跟你们说住招待所,是怕邵家人找你们,而不是说怕那些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