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杜颔首:“你不是像陈世美一样要杀人,他至于打你,又让我把你抓起来?”
“不不,没有。”林伟杰顾不上肉疼,赶紧为自己解释,“真没有。我和陈世美那畜生可不一样。我前妻杜春分自己要离的婚。我怕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辛苦,还给她,给她五百块钱!”
本想说一千,到嘴边觉得为了这点便宜糊弄首长不值得。
老杜转向二壮他叔:“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放屁!”二壮他叔大骂,“首长你不知道,他家以前穷的,那家伙,要啥没啥。一个窝头一家八/九口人分着吃。要不是春分,六零年代他家得饿死一半。
“这个混账东西,日子一好过就要跟春分离婚。他还倒打一耙,对外说春分生不出儿子。结果离他娘的没三天,这个狗日的就跟当时区长的闺女好上了。”
林伟杰吓得转向老杜,见他若有所思,半信半疑的样子,赶紧解释:“首长,您千万不能听他的,他是——他家得了杜春分的好处才这么说。”
老杜:“这么说是他诬赖你?”
林伟杰点头,“对!他侄子二壮就是杜春分的徒弟,两家关系好的跟一家人似的。比跟你们这些旁亲,还有她亲叔叔都亲。”
“旁亲?”二壮他叔不由地打量老杜,深深地怀疑,“你也是我们小河村人?”
林伟杰觉得自己终于占了上风,“当然!”
老杜没容他说说下去:“先回村!”
“对,先回村!”林伟杰很是得意的瞥一眼二壮他叔,仿佛在说,等回到村里你就死定了。
然而配上他五彩缤纷的脸,二壮他叔只觉得替他磕碜的慌。可他也心慌,小河村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里面穿中山装,外面披着黑色长款大衣,梳着大背头,大领导般的人物。
看起来比邵耀宗邵旅长还厉害。
二壮他叔想到邵旅长手里有枪,有枪不怕没枪的,顿时又不怕了,跟其他同伴相视一眼,赶着牛羊,道:“我就看看你是谁家亲戚。”
林伟杰前面引路,陪同人员紧随其后,二壮他叔等人赶着牛呀羊啊在最后面。
田间有麦苗,牧羊放牛的时候需要人看一下。到了村头除了荒草和吐出新蕊的树木啥也没有,不用担心,二壮他叔就把鞭子给村里其他人,大步跟过去。
拜多年革命所赐,无心发展经济,小河村和二十年前没两样。
真要说,那就是房屋更旧了。
老杜沿着村中央的主干道走到一半,他家的房子便近在咫尺。
林伟杰之前说过,小河村家家户户都有点亲戚关系。
杜广元东边是万大娘,跟杜家关系近,西边邻居论起来关系也不远。林伟杰跟万大娘熟悉,那些年这一家子没少找杜春分借粮票,穷的不能再穷,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亲戚。
林伟杰先入为主,指着杜广元西边那户:“我去敲门。”
老杜问:“敲什么门?”
林伟杰想也没想就问:“那不是首长家?”
老杜还没开口,二壮他叔笑得打跌:“他家上数三代就一个识字的去年还死了。咋可能是你这个领导家。哎,我说,你是谁家亲戚?”
老杜指着杜广元家。
二壮他叔下意识问:“杜老二?”
杜广元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看到二壮他叔,面色不渝:“叫我干啥?”
“出啥事了?”
小河村很大,但也很小,家家户户都认识。五岁大的孩子能都把村里人认得七七八八。突然来了这么一群陌生人,唯一一个熟人还是林伟杰那孙子,村民觉得不好,连走带跑去找村长。
老杜走的不急不快,偶尔碰到年迈的人还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