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他慢了两天出发。
更不知道,他那满载着辎重和精心赶制的攻城器械的部队,将与对方在中途遭遇。
“真是糟糕的路面。”
在出发的第三天,这支行进中的部队就赢来了一场不受欢迎的夏骤雨,不少人被淋成了落汤鸡。
价格不菲的防雨布当然轮不到普通士兵使用,而是全用在遮盖器械和军粮上了——后者在正常情况下带得不会算多,但考虑到奥尔伯里城附近肯定征收不到多的存粮,麦肯纳伯爵才让人带上了够全军吃上两个月的庞大份额。
算上来回所需的大半个月的话,这也就意味着——围城用的时间,最多不能超过一个半月。
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应该没有问题。
“哈。”
坐在有些闷热的半封闭式厢式马车里,麦肯纳伯爵无聊得打了个哈欠。
他由仆人贴心地轻轻擦拭眼角因此溢出来的一滴眼泪,矜持地以那根缀满华而不实的宝石的马鞭鞭柄掀起车帘,往外看了眼。
“真是糟糕的路面。”
他懒洋洋地评价着:“光是看着这样的路,我就对奥尔伯里城毫无期待了。我还是那句话,要不是你忠心耿耿地服侍了我那么多年,我是绝对不会听信你那荒唐又毫无吸引力的主意的……距离我上次去那座破旧狭窄的城市,已经过去多少年了,肯?”
“那是我的荣幸。”肯·斯拜尔恭敬地低着头,一丝不苟地回答:“已经过去11年了,尊敬的主人。”
“真是吝啬的布托尔啊。这让我想起了他当初开的那场宴会。整整三晚,他一共只开了13桶葡萄酒?连吟游诗人的水准也糟糕透顶,还有那乏善可陈的侍女,就像是他那片土地一样贫瘠。”
麦肯纳以咏叹调般华丽丝滑的腔调,装模作样地感叹着:“他也没少收取税收,怎么就不能把这条重要的路修得像样点?”
就算他没有带着这整整三座攻城梯、两架大型投石机和门撞等器械,出于对身处的这座奢华精致的马车安危的担心,他也不敢让车夫驶快了。
“我想,布托尔阁下的那份愚蠢,大概就是他不小心在辖地上的暴/徒手里丢掉性命的主要原因吧。”
“噢,我竟然忘记他已经不在人世了。”麦肯纳假惺惺地感叹着:“真是可怜的布托尔啊。”
不论是麦肯纳还是肯,显然都没有将那位一度风光无限、但自从被驱赶出王都后,就可怜地只剩下几位骑士傍身,甚至窘迫到要屈就一些无用的自由民……甚至是奴隶作为护卫的小公爵放在眼里。
至于带去的宣称,则是麦肯纳让哈维斯特神殿里的大神官事前伪造好的:即使国王陛下暂时还不知道有一位善解人意的部下正要给他那位血脉更加高贵的弟兄添加一点小麻烦,等到事情成功后,也一定不会介意化假为真的。
要是这份伪造的宣称能骗得住那位不谙世事的小公爵,叫他主动让出奥尔伯里城、以及白费了一整个春天所打造出的心血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的。
而如果小公爵提出质疑的话,那他就只好动用武力了。
“我可不想对美人动粗啊。”想到这里,麦肯纳微眯起眼,喃喃道:“最好能好好听话,我亲爱的……天使公爵。”
自认为盘算好了一切的麦肯纳伯爵,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第四天遭遇他此行的目标。
“——阁下,有人在前面拦路!”
这天,肯略显急切的嗓音忽然响起,唤醒了在燥热的车厢里昏昏欲睡的伯爵。
麦肯纳皱紧了眉,脑海还有些昏沉:“谁?”
肯犹豫了下,半遮半掩道:“那是一位银发绿眼的骑士……在他的身后,跟着至少几百名装备精良的士兵,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