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跑的话,那今晚你就先去旅馆住一晚吧。”
瑞普尔愣住了。
他讪讪地歪了歪嘴角,讨好道:“尊敬的父亲啊,难道我是哪里做错了,不慎惹怒了您吗?”
伽德却不准备解释什么,只面无表情地再次强调了次:“去旅馆住一晚,没带钱的话,就对旅舍的主人报上你的姓氏。”
“……是,父亲。”
在外面耀武扬威的瑞普尔,在父亲面前却乖顺得判若两人。
他不敢再多问什么,就老老实实地转身出门,重回大街上了。
“好吧,那现在——”
重新站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瑞普尔深吸了口气,忽然毫无预兆地转身,猛然一杖打在弗耶罗身上!
“唔!”
对此毫无准备的弗耶罗,当场被打的一个趔趄,疼得闷哼一声。
幸好他比瑞普尔的个头要高上一些,被打中的不是脆弱的面部,而是较为耐揍的右臂。
他暗骂了声大意的自己。
是啊,瑞普尔刚刚可是在自己亲眼旁观的情况下,在伽德阁下面前丢了面子的。
“无可救药的蠢东西。”
瑞普尔轻蔑地笑着,毫不留情地再次挥起手杖,将刚刚在父亲面前受到的屈辱,狠狠地施展在了这个唯唯诺诺、却什么都做不好的跟班身上:“谁允许你自作聪明,对我父亲开口说话了?!要不是你的愚蠢,我怎么可能会被父亲那样对待!”
被那条充满恶意的细瘦胳膊所挥舞的木杖,就像雨点般密集地击打在不敢躲避的少年身上。
弗耶罗最开始还直直站着,后来根本站不住,可怜地护住头部后,就蹲下任他打较为皮实肉厚的地方了。
就在他快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一个不知道事发的具体原因、却亲眼目睹了这场暴行的过路人,急匆匆地跑去找了巡查的卫兵来。
因为格雷戈城很大,同一时间在外巡视的,一共有5队人。
这位路人所喊道的,刚巧是才接受了媞切儿的求助、救下了那名被打晕后扔下的那名女孩,并因此耽误了巡查速度……现在正在返回途中的卫兵。
在受到露西小姐的训斥后,感到无比羞惭的他们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按照新的治安律法,将媞切儿指认的嫌犯瑞普尔带回去。
却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找到了人。
“瑞普尔先生。”
这支临时卫兵队的队长板着脸,上前制止了仍然向弗耶罗施暴的瑞普尔:“有一位女性指控你伤害了她的同伴,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和治安官大人的审讯。”
“哈?”
瑞普尔就像是听到了荒唐无比的事情,殴打弗耶罗的动作虽然停了下来,却睁大了眼,冲提议的小队长嗤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治安官,你知道我的父亲、这座住宅里的主人是谁吗?!”
小队队长面无表情道:“瑞普尔先生,你是要拒绝配合我们的工作吗?”
“你算什么东西,只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以为自己能对我呼来喝去了?区区一个肮脏的奴隶!”
瑞普尔轻蔑道:“别忘了你皮下流着的是污泥一样的肮脏血液。竟然敢对贵族的继承人这么说话!要是你现在跪下来舔我的靴子,乞求我的原谅,我或许能宽恕你的死罪——”
小队队长径直一挥手:“带走。”
早已忍无可忍的卫兵们倏然上前,就将难以置信地破口大骂的瑞普尔给捂住嘴,当场按住了。
“这位先生,”队长来到想趁机逃跑的弗耶罗面前,以公事公办的冷淡口吻道:“作为这件案件里的受害者,不论你是否选择控告,也需要和我们走一趟。尤其还有另一件袭击女士的暴行急需进行调查,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