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合常理。
裹尸袋有点难拎,顾言琛叫了几位辅警过来,帮忙把裹尸袋抬到了车上。
沈君辞道:“顾队,我先回市局尸检。”
顾言琛:“你回头看下,能不能尽快把尸体的身份查出来。”
沈君辞明了,摘下口罩道:“我刚才看了,被害人的指纹还很完整,一回市局我们就先比对指纹,出了结果马上发给你。”
顾言琛点头把法医送走,迈步走到女房东傅萌身前。
傅萌只有一米六,顾言琛却一米八几,他俯视着女人,女人感觉到了一丝压力,侧头看向一旁。
顾言琛问她:“这些现场的塑料布,椅子,绳子,是这个地下室里本来就有的吗?”
傅萌迟疑了一下说:“塑料布是我堆放在地下室里面的,椅子和绳子也是。凶器我不清楚。我也不认识这个男人。”
“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两点,你在哪里?”
“这个时间,自然是在家睡觉。”
“我们没有在门口的锁眼处发现破坏痕迹。”顾言琛问:“这栋房子,你有没有丢过钥匙?”
傅萌摇了摇头:“没丢过,我本来听说门被开了还很奇怪。网上不是有说,有的会开锁的人,只要一晃锁就开了。”她低头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认识他。”
顾言琛似是不经意地感慨:“那你一定仔仔细细看过这个男人的脸了?”
傅萌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顾言琛点破道:“这么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我要是认识这个人估计都一时认不出来。”
傅萌愣了一下:“我没敢看。我是从体型判断的,这人不是住在附近的人,我也基本和男人没有来往,所以我肯定不认识他。”
女人说的话是谎话,他们刚才和附近的邻居聊了聊,傅萌酷爱打麻将,而且是爱去那种上百人的大棋牌室打麻将,附近几个棋牌室都是常客,宛如中年交际花,她认识的男人估计得有一个加强连。
她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尸体,这个女人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顾言琛又把发现尸体的经过详细问了一遍。
作为普通的女人,特别是案发现场的房东,傅萌的反应少了两点,一个是惊恐,还有一个就是怒意。而这恰恰是正常人的重要反应。
平常人报警,莫名其妙被牵扯进凶案,会恐惧万分。
他们会对警方产生依赖性,希望被证明清白,希望查清楚真相。
傅萌却似乎对一切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在反复强调自己不认识这个死去的男人。
了解完情况,顾言琛走到外面,他没有放走傅萌,招手叫过来陆英:“把她带去市局,好好查问一下,再做一份口供。让局里的同事查一下她的资料发给我们,上午十二点前不要放她离开。”
现在警方对这案子没什么头绪。
这女房东是他们目前掌握的一条线索,她虽然不是主犯,但是说不定也参与了这场诡异的谋杀。
可是傅萌个子不高,身体瘦弱,不像是凶手,顾言琛还没想明白这个女人在这个案子里充当怎样的角色。
市局这会儿有人值班,不出五分钟,傅萌的资料就发到了组里。
这女人今年38岁,22岁的时候嫁了个男人,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在外地念书。
她家男人酗酒,在两年前酒驾出了车祸。给她留下了三处乡下房子,她出租了一处,自己住了一处,剩下的就是这一所,大部分时间是空着的。
白梦带着人做了调查,不到七点半,就把两段截取的监控发给了顾言琛。
监控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左右,从巷子口拍到的,一辆出租车驶入了小巷子里,随后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