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顿了顿又说,“娘,我认为文慧所言极是,我们到底太年轻了些,或许多修炼几年再成亲才是最好的选择。”
司徒温婉并未听出其中的不对,只是皱眉问道:“你不是老早就想满了十四岁过后把文慧娶进门吗?这会儿不急了?”
“不急了。”斛律兰说,“多修炼几年也不是坏事。”
司徒温婉点头道:“娘尊重你的决定,但这件事说来不小,须得跟你爹提几句才行。”
“我明日一早就去跟爹说。”斛律兰说着,面上生出几分犹豫,沉默了下,才接着道,“娘,我有个请求。”
“你说。”
“我长这么大,却从未出过远门,我想趁着这次师尊给我放长假,出去历练一下。”
“哦?”司徒温婉诧异道,“你想去哪儿?”
斛律兰想了想:“我想往西北方向走,听闻昆仑山在那边,我想走过去看看。”
他第一次向司徒温婉提出这种请求,还以为要跟司徒温婉磨上好久才能得到允许,谁知司徒温婉竟然想也不想地当场答应了下来。
“正好我和你爹也要往那边走,你就跟我们一起吧,路上我们也好对你有个照顾。”
斛律兰愣道:“你们也去?你们去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
真是巧了,斛律兰心想,我也是有事。
他要亲自去打听一下,倪文慧在来神仙谷的路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如此突然地就将他推开了。
倘若真是一个男人让倪文慧改变心意的话……
斛律兰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他一定要将那个人折磨到生不如死!
司徒温婉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心中所想,她满脑子都是斛律偃的名字。
她后悔了当初一时心软劝斛律幸不要杀掉被人从祭祀台上抬下来的斛律偃,她的确想过给斛律偃留一条活路,却从未想过让斛律偃给他们制造出如此多的麻烦。
如今事态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而去。
斛律偃……
不可不除。
在某个时间点,这对母子的想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程度。
-
芈陆终于走出了桃花阵。
一宿过去,天光大亮。
但走出结界后,天空一下子变得阴暗起来,整体呈现出压抑的灰白色,还飘着雪。
芈陆抱着斛律偃的双臂麻木到没有知觉了,可被结界外夹着雪的冷风一吹,痛感瞬间如同无数只咬人的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爬了上来。
他咬牙站在结界外,挣扎许久,终是决定直接离开。
这时,身后响起有人轻手轻脚地在积雪上踩踏的咯吱声。
他回头看去——
只见那几个药宗堂剩下的弟子鬼鬼祟祟地挤成一团,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躲在一棵细小的树干后面眼巴巴地望着他。
想必他们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让芈陆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仅没有趁乱逃跑或者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地躲起来,还偷偷摸摸地跟着他走出了药宗堂的结界。
对上他的目光后,那几个人做贼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相互推搡了半天,还是那个叫井兰的姑娘小心翼翼地喊道:“宗主。”
其他人闻言,纷纷鹦鹉学舌地喊了声宗主。
芈陆对那几个人的印象还行,都老实本分且不作妖,尤其是那个叫井兰的姑娘,还帮着他们骗过燕丰一次。
虽说极大可能是迫于斛律偃的威压……
但芈陆没有想过对他们做什么,他抬了抬下巴:“你们过来一下。”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