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过漫山遍野。
……
车上。
“很久不见了?”邢泉这下来了兴趣,“她上哪儿去了?”
后面接了一连串的问题:“干啥的,长得漂亮吗,哪儿的人?”
林长野不说话。
邢泉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满道:“怎么,介绍一下对象都不行?我老婆孩子你都见过了,你还跟我做保密工作?”
良久,才等来一句有些无奈的低笑。
林长野说:“过分漂亮了。”
问那么多问题,最后挑了个最肤浅也最气人的回答,邢泉死鱼眼看着他,作干呕状:“呕……”
车开过又一个山头,路遇塌方,司机去前面探路了,大家顺势歇歇,下车透透气。
老张在另一辆车上,此刻走过来跟他们会合。
邢泉给老张点了支烟,偷偷问:“你说我这会儿去跟王学诚要手机,给我老婆发个消息,他会准吗?”
王学诚是副局,也是本次专案组的领头人。
老张答:“邢队的面子,王局还是得给吧?去要去要,我也给我老婆发条消息。”
邢泉的面子确实大,去那边磨蹭了一会儿,带了三只手机回来,乐呵呵递给老张和林长野:“别说哥不帮你啊,十分钟大胆说爱你时间,现在开始倒计时。”
这句话是对林长野说的。
林长野:“……”
白眼是要给的,手机也是要的。他接过来,拨通队里的电话,接听的是宏立城。
专案组成立后,老张跟他上路,宏立城与李敬留在队里待命。
他言简意赅问宣月那边如何了,问这话时,老张和邢泉也各自圈了块地盘打电话,大家都想抓紧这十分钟,谁也顾不上谁。
山里没有光,风又大,吹得山林摇曳,恍惚中整个世界都在动。
宏立城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奇怪,先是支吾了几秒,然后才回答一切如常。
林长野问:“崔明皓动身了吗?”
“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
“应该?”
“不是,我是说他已经动身了。”
“什么时候动的身?”
“今天早上。”
“那宣月呢?”
“应该也回‘药’了……”
“应该?”林长野再一次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眉头一皱,“你第一天汇报工作?”
既然一切都在监听中,就不应存在“应该”这样模棱两可的词。
宏立城立马道歉:“是我口误——”
“让李敬接电话。”
那头窸窸窣窣一阵,确实换人了,但接电话的却不是李敬。
张建平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林长野一愣,“张局?”
“是我。”
“您怎么……”
他拨的是座机,接电话的无论如何不该是张建平。
而对此,张建平的解释稀疏平常,只是笑呵呵道:“你不在,我来替你坐镇,稳定一下军心啊。”
十分钟的电话,打了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张建平算是林长野半个师傅,论本事永远姜还是老的辣。他答得滴水不漏,好像一切都顺遂妥当,但林长野还是嗅到了不寻常。
他毫不犹豫拨通另一个电话。
“在哪?”
袁立的声音从灯红酒绿的嘈杂中传来:“场子里。”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喧哗很快消失,吱呀一声,仿佛有人走进了逼仄的隔间里,把声音关在门外。
“出什么事了?”林长野直截了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