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觉得不妥,那就只当妾身胡言乱语吧。”
喜塔腊氏这般低眉顺眼,永琰自然也投桃报李,语气温和了几分:“福晋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如今福晋身子也不好,绵怡又年幼,搬过来也不知能不能适应,如此这般,我还是得先考量一下,再与福晋商议也不迟。”
永琰这么说,喜塔腊氏心里倒是好受了些,点了点头,就出去喝药了。
她一出来,玉秋姑姑就一脸愁苦的看着她:“福晋,咱们不都说好了吗?这次的事情不能着急,您怎么又忘了?”
喜塔腊氏咬着下唇:“十五爷都那么说了,便是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我如何能不气。”
玉秋姑姑叹了口气:“福晋,在这宫里,最重要就是隐忍,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大事,您日后还是要谨慎小心才是啊。”
喜塔腊氏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里越发憋闷,但是却也明白,这些话都是实话,因此只能点点头:“姑姑放心,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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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或许因为之前的那点冲突,喜塔腊氏和永琰之间,就没有之前那么和谐,两人很早就安置了,也没说什么话,第二天一早,永琰也早早离开了,并没有陪喜塔腊氏用膳。
喜塔腊氏只觉得心里越发憋屈。
而玉秋姑姑看着永琰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明白,这次的计谋只怕是不会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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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一出撷芳殿,脸就沉了下来。
这几日他还当福晋真的改了,但是如今看着,手却是越发伸的长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子嗣上。
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他肯定一口就拒绝了,他自来是不喜欢这种母子分离的把戏的,可是如今到底是福晋,他说考虑一下,也是想给福晋几分脸面,却不想福晋却这般偏执,差点与他起了争执。
想到这儿,永琰忍不住蹙眉,难道福晋没有生育能力了吗?否则为何突然想要养绵怡?她如今毕竟还年轻,不该这么着急啊。
永琰心中想了很多,等到人已经走到前院了,他突然对鄂罗哩道:“去太医院把上次来的那个王太医给我请过来。”
鄂罗哩一惊:“十五爷有什么不适吗?”
永琰垂眸:“嗓子有些不舒服,去请人吧。”
鄂罗哩心下颤颤,并不信这个话,十五爷自来有用惯了的太医,叫这个王太医也不知有何深意。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急忙就下去传话了。
永琰在书房门口的廊下站了站,心中思绪翻滚。
福晋一直惯用罗太医,自己从他那儿是打听不出来什么的,不过幸好上次阴差阳错间,王太医也诊过福晋的脉,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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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见着十五爷跟前的贴身大太监亲自来请自己的时候,心底一沉,只觉得莫非是十五福晋服用虎狼助孕药的事情败露了?
可是就算是十五福晋的事情败露了,也与自己无关啊,难道十五爷还想问他的罪?
王太医心底忐忑的一路朝着南三所而去,心中反复推演着待会儿见了十五爷应该怎么应答。
及至到了十五爷书房门口,王太医整个人都在颤抖。
一边的鄂罗哩看了也觉得稀奇,心说这里面难道还真的有什么大事儿?
通传之后,王太医终于颤颤巍巍的进了书房,一进门就跪下给永琰请安。
但是永琰却没有叫起,一时间屋里的氛围变得十分沉重。
王太医冷汗都下来了,这个架势,难道是真的败露了?
不知过了多久,永琰终于开了口:“王太医,你可知罪?”
王太医这会儿早就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坏了,一下子就跪趴到了地上:“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