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姑姑叹了口气,福晋不知内情,十五爷那边的态度还真有些说不准,不过她也不准备把这事儿告诉福晋,因为告诉她也没什么用,反而还会让她多想,还不如等太太入宫之后,让太太和福晋说。
玉秋姑姑存下了这个念头,也就不再多言。
一直等到下午,永琰终于回来了,即便是到了园子,他还是该读书读书,该上学上学,在清宫,他们这些皇子,一年也就只能有三天假。
永琰回来之后,原本想去书房看会儿书,结果刚一进来,就被福晋跟前的太监罗全安请了过去。
永琰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想着福晋还怀着孕,到底也没拒绝。
等进了竹深荷静他便看见福晋侧躺在里间的榻上,面色有些发白。
想着今日的颠簸,永琰心里到底缓了缓:“福晋今日没累着吧?”
喜塔腊氏听着这话,眼圈一下有些发红,她已经许久没听过永琰对自己说过软和话了。
“多谢爷关心,妾一切都好。”
永琰心里叹了口气,他其实也想着与福晋能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只是可惜,这点愿望到底也没能实现。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倒是有些冷场。
最后还是喜塔腊氏先开了口:“今日请爷过来,也是有件事要与爷商议,妾身怀孕也有五六个月了,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便想着见一见妾身的额娘,不知……”
之前喜塔腊氏还是很自信的,但是当真正见着永琰的时候,她心里这才生出几分忐忑,说话也没了底气。
永琰皱了皱眉,但是最后却并没有反驳:“既如此,那就请喜塔腊夫人进园子一趟吧,只是她到底是外命妇,总是进出大内总也不好,福晋心中也要有数。”
喜塔腊氏虽然明白这话没错,但是到底心中还是生出几分酸意,她垂眸,遮掩住眼底的伤感,点了点头:“妾身明白。”
说完这事儿,永琰自觉也没其他事情好说了,便站起身要走:“要是没别的事儿,那我就先走了,福晋好生歇息吧。”
眼看着永琰离开,喜塔腊氏张了张嘴,却到底没把话说出口,她目送着永琰出去,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一阵悲哀,什么时候,他们夫妻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四目相对,却已经无言以对,只剩下几句客气话,生疏的仿佛陌路人。
喜塔腊氏眼圈又是一红,心中只余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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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王佳氏进了园子。
喜塔腊氏派了玉秋姑姑亲自去迎,一路过来,王佳氏心中有多复杂且不提,等到了天然图画,进了竹深荷静,见着了喜塔腊氏,王佳氏的眼泪就下来了。
若说上次来的时候,只是哭女儿受了苦,那这次哭,就是对女儿未来的担忧和不安。
喜塔腊氏见着额娘哭了,自己也流了泪:“额娘,您终于来了。”这话说的极委屈,仿佛还在闺阁时一般,受了委屈便想着找母亲给自己撑腰。
王佳氏心里也难受,自己金尊玉贵养大的姑娘,最后落到了这个地步,她心中恨自己不该在闺中的时候多惯着她,也恨当时不该为了荣华富贵将女儿送进宫。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王佳氏使了个眼色,喜塔腊氏立刻很是乖觉的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只留了玉秋姑姑一个人在屋里。
等人一走,王佳氏第一句话就是与喜塔腊氏开门见山:“我的儿,你和十五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塔腊氏说起这个也很委屈:“十五爷也不知怎么了,自打上次之后,就对我极为疏远,哪怕我放低了身段迎合他,他也对我冷冰冰的,额娘,我如今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满意了。”
王佳氏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