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义,让人类获得新生,从此成为不死不伤,力量强大的新人类……”
此时卓、童二人愈听神情愈发凝重,童钧不禁想到副官看到他时的不可置信,心跳陡然一顿。
“那粒种子你用在了……我身上?……”
“童钧……”卓朋兴皱眉不解。
“是啊。”说破这一点,副官反而松快了一些,“我原本以为那是真的,污染扩散开之后想了很久,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停顿了一下,对于给童钧种下种子的这一段含糊其辞:“……后来结果和我想的背道而驰,童长官并没有获得什么力量,而是不死不活地昏睡着。”
“然后你被人救走,九区的污染突然停止了,那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三区的异变爆发,我才知道原来我得到的那颗种子只是不成熟的半成品。就算是第二版也只能让人变成三区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副官的声音艰涩,说到后面越来越轻。
牢房内寂静无声,三个人都没开口。卓朋兴眼眸中满是迷茫,童钧缓缓消化着副官的话,这一番话给他俩都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匿名消息和种子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
“不知道?”
副官蔫蔫地:“嗯。但我调查过,查到一区消息就断了,送消息的是一区的人。”
“九区污染蔓延的开始在几个月前,当时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那时候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童钧不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抠动:“当初给我种下种子时,你是怎么想的?”
副官默然不语,缓缓低下头,又变成了一尊沉默的雕像。
这种事应该怎么回答,不止是副官,童钧细思,本人直到现在也没想过答案。
两人一个低头跪坐在床上发呆,一个坐在椅子上垂眸,相对无言,过了好一会儿,童钧起身,对卓朋兴说:“走吧。”出了牢房。
牢房门发出滴滴几声开关响彻底关上,也把那个发丝凌乱形容萎靡的人关在身后。
“卓长官,你还记得副官刚刚说我被种下种子吗?”童钧问道。
卓朋兴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可我没有印象,醒来的时候也好端端的……应该是那位蔺医生帮了我。”
童钧又想了想:“他一直说自己是九区的医生,我们之前猜测过这是假身份,不过既然廖震在九区遇见他,他应该是九区本地人。现在咱们回来了,要不要让人在九区信息系统里筛查?”
“查,当然要查,这人有大用处。”卓朋兴不假思索。
“我这就让人去办。”
“对了,你这位副官的证词需要传递给每一位区长官吗?”
“不,现在不行,要是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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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一区。
大白天条条街道上都有巡逻者来往,转过两三条街道就有一个关卡,专人守在那里检查,可谓戒备森严。
前两天一觉醒来一区突然戒严了,人们起先百思不得其解,过了好几天元首府发声明称三区污染变异,污染者有了智慧,很可能冒充普通人混进一区。
民众提心吊胆,也不敢在街上逗留,工作的去公司,上学的去学校,其他人没有必要的事大多都匆匆回家。
关卡核查的队伍中,年轻男子似乎昨晚没睡好,微微发呆,轮到他的时候还没回过神。
“验明身份。”
士兵给他指了指面前的机器,男人忙不迭地掏出身份磁卡,机器上显示出他的人像和信息——孟时,女娲基地研究员,对比无误才被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