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好是坏了。
“老乌龟，依你看这条小金龙对人类的态度如何？”
“不好不坏。”老乌龟回想着：“你去捡漏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昨天正是闻着你的味儿找来的。一来就听见你们家那些术士大言不惭，能有好脸色才怪。”
“不过我看他的性格倒是十分理智，和老朽印象中冲动易怒的龙族不太一样，只要不主动招惹得罪他就没事。”
周松羽苦笑：“我这可已经得罪上了。”
“哎呦这可不好办啊……”老乌龟在桌子上走来走去足足几圈：“不是还有个姑娘也去了淮湖，还把龙蛋捡走了。你放心，小龙君要找麻烦也是先找她。”
得，摆烂了。
周松羽无奈地发现自己在小金龙那里留了“案底”，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我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也是奇了怪了……”老乌龟说：“像老朽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的老东西轻易可是不做梦的，一旦做梦就是天道给的预示。要不是那回从梦中知道龙蛋孱弱、过不了雷劫，我哪儿敢叫你去动龙蛋？”
周松羽脱口而出：“难道天道也有算不准的时候？”
“你可别胡说了！”老乌龟心惊胆颤，生怕天上一道雷劈下来。
就算你受到天道眷顾，也不是人家的亲儿子，没有这么背后说道的亲儿子。
“好好好，我不说了。”周松羽无奈转移话题：“既然你是入梦得到的启发，那天的那个女孩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件事我真的只告诉了你一个人，老朽不认识什么女孩子。难不成也有其他人从梦中得到预示？”
老乌龟：“不管怎么样，她大概和你一样得到了天道的眷顾，说不准哪天就做了你的同行。”
闻言，周松羽只笑笑不说话，那姑娘入不入得了玄门他根本不关心，玄门如今的资源不多，自己尚且摸不着，哪儿来的闲工夫关心一个不知有没有可能的后辈。
比起这个，周松羽显然更在意老乌龟口中的“天道眷顾”。
“天道真的眷顾我吗？”如果天道眷顾我，我又为什么丧失天赋，当了十几年的家族“透明人”？
“那是天道给你的考验。”老乌龟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接口道：“以前十几年的苦难熬过去了就结束了，说明天道认可了你的心智，以后面前就是一片坦途……”
耳边是老乌龟喋喋不休的说道，周松羽面色不变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好似赞同，实则满心不解。
从万众瞩目到弃若敝履的十几年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智吗？十几年没有积攒下什么人脉的“废物”凭什么就能一朝飞黄腾达、人生坦荡？在他看来，不过是前途未卜。
……
“周家小子，老朽欠着你的恩情，本来想着这回能用这个消息还了你的恩情，结果并没有帮上忙……”
“不用了，你为我的事来来回回那么多遭，足够了，你不欠我什么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样吧，老朽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用到老朽尽管来找我。”
“……随你。”
听着玻璃窗户后面一人一龟的交谈声，隐身的小金龙甩了甩尾巴，默默离开了。
对周松羽和丛书瑶这两个天道宠儿，陆逢川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痛恨，非要说什么感受，那就是烦。
任何人、哪怕不是人类，都不可能对被用来盘剥自己价值的家伙喜笑颜开。
天道拿他当磨练两个世界之子的工具，同样地，在他眼里这两个人也是工具，天道用来给他下绊子的工具。
无论是周松羽还是丛书瑶都只是工具而已，他不放在心上，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