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发火边缘:“你以为佛祖不累吗?许这么多愿他忙得过来吗?第三个第四个是一个意思,为什么要拆开讲?”
缪存:“……”
“不准,”骆明翰扣住他手腕将他重新拎到白塔前:“重新许。”
缪存懒得理他,两手搭在塔沿,俯身将额头亦轻轻贴了上去,静默三秒,完成了所有的仪式。
黄袍僧人卷着经书结伴而行,经过骆明翰身边,只觉得这个穿衬衫的英俊男人气息深沉冷冽,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无能无力的事情,因而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安。
缪存牵牵他的手,笑容乖巧:“没关系,反正都是骆哥哥。”
骆明翰对这个“反正”透着深深的怀疑:“你确定?你的菩萨不会把我和骆远鹤搞混吧。”
缪存没回答他,自顾自往前走:“反正你会开开心心的。”
其实骆明翰现在就不怎么开心,他跟上缪存的脚步,以成年人的轻描淡写说:“缪存,有时候我会分不清你究竟是不是喜欢我。”
缪存心里一紧,理所当然地反问:“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呢?”
“也许是好玩跟别人打了赌,”骆明翰猜测着合理的可能,“也许有一点喜欢,但主要还是出于无聊。”
“也许是我早就暗恋骆远鹤教授,把你当他的替代品。”缪存弯起唇,乌黑剔透的眼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小小的脸仰起。
骆明翰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在缪存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我不信。”
“为什么?”
“我跟他除了脸和身高一样,其他没有任何地方相似,个性脾气和天赋都迥异,何况,在谈恋爱方面,他一向没赢过我。”
缪存“嘁”了一声:“说不定我就喜欢骆老师那种的,我只是没见过,要是见过了,也许我立刻就移情别恋。”
他说得半真半假,开玩笑的语气,但骆明翰却莫名好像真的看到了这一天。他从未在骆远鹤身上产生过危机感,直到这一瞬间。缪存这么喜欢画画,骆远鹤又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这一次,他好像没有胜算。
心脏抽动的痛感和麻痹如此鲜明,以至于骆明翰甚至失控地紧紧握住缪存的手:“那你最好永远都别见他。”
僧人们正在寺檐下篆刻贝叶经。阳光晒着,将贝叶晒得青黄。
“这是傣族的非遗,你知道吗?”缪存与他驻足观赏:“你看,”他指着寺庙前那三棵巨大的棕榈树:“这就是贝叶棕,那些叶子就是从这些树上摘下的。”
虽然他在说话,但僧人并不被打扰,篆刻得认真。
“五十六个民族里,傣族是唯一一个把文字刻在树叶上的民族,刻在树叶上的文字,可以保存一千年那么久。”
骆明翰陪他静默地站着,缪存忽然问:“你想试试吗?”
骆明翰挑了挑眉,并非有很大的兴趣,但仍然礼貌地问:“可以吗?”
“可以。”
缪存找到大僧侣师父,与他交流了几句,大师父便带着他们穿过廊柱,走到一扇大大的蒲团前。蒲团前有矮桌,矮桌上放着贝叶、笔和本子。
本子上是傣文和中文的对照翻译。
骆明翰翻了几页,大师父看了他的面容一会儿,为他翻过几页,指着当中一行字:
「好事需相让,恶事莫相推」
意思是建议他写这句话。这是傣家人口口相传的俗语,凝聚着朴实的大智慧。骆明翰本来就是看缪存的面子勉为其难地体验,也就随他去了。笔是铁芯的,与其说是写,不如说是篆刻。傣文跟外星蝌蚪一样,骆明翰刻了一半就撂下笔不干了:“凭什么?”
缪存:“?”
“既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