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为什么去gay吧?谁带你去的?柴懿?”这三个问题都不重要,骆明翰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人的?”
「喜欢男人」四个字太直白火辣,听着好像缪存很□□。
“不喜欢呢……”缪存糊里糊涂的,改口,“不知道喜不喜欢。”
骆明翰讲话时,唇瓣也与他若有似无地擦着,说半句,吮他一口,“那要怎么才能知道?”
缪存的心抖了一下,如同一脚踏空般带来失重的舒爽,“今天的酒有几种还挺好喝的……”他伸出舌头,舔过骆明翰的嘴唇,来回扫着,等着他张开嘴。
骆明翰顺他的意,上下唇瓣分开,接纳了缪存的舌尖探入。如果有第三者偷窥,那么几乎能从侧面将他们两条湿滑的舌头是如何彼此交缠勾引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嗯……”舌尖被吮吸住了,在口腔之外。
如果真的是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恐怕要被天雷劈个一百遍才能洗清罪孽呢。劈过以后,天雷也要找到他们接吻的影像反复观看,面红耳赤,勾动地火,苟且一阵。
这种邀请对方品酒的方式,恐怕也只有缪存才能坦然地做出。他被吻得浑身没力气,眼睛红红的与骆明翰对视数秒,将两条手腕间被绕成绳般的领带卡进了骆明翰的口中。
口水濡湿了领带,缪存贴着他,在他耳边低语:“你让我试试喜不喜欢男人。”
十九岁的人,胆子大到不要命的地步。
骆明翰虽然被领带卡着,目光却低沉幽深得能让人陷进去。缪存都做出了这样的邀请,他怎么能让他失望?
骆明翰哥哥,从小到大都不舍得让妙妙失望。
不过也有食言之处。譬如他从小到大都不舍得缪存哭,看他哭了便会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今天却不同。他不仅让缪存哭了,还越看他哭,心脏就越是爽得颤抖。
当然还有更双标之处。别人对缪存动手动脚,就是居心叵测,就不是真的喜欢。
他呢?他不仅动手动脚还动几把。
肌肤布满汗湿的时候,他不免后悔,觉得那人的微信删早了,他应该留着,现在再录一条语音过去,让他听听什么妙妙在腹肌上滑滑梯的动静。
缪存骂人是好听的,尤其是骂他畜生之时,听得骆明翰气喘中笑出声来,“你自找的。”
太委屈啦,凭什么要承受他二十九年单身攒着的劲儿?
到后来骂累了,求饶也求累了,声音也嘶哑了,告状说,我要告诉骆老师。
“那最好,”骆明翰鼻息里哼出的低沉磁性,“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看看他会不会帮你。你就说……妙妙十九岁了,白天看上去正经清纯是个好学生,晚上却发烧到gay吧里找醉,骆明翰哥哥是看他早就惦记着了,所以才不得不亲自来身体力行地教他。”
这人怎么这么好意思颠倒黑白啊?可惜缪存太喜欢这种感觉,正如他喜欢骆明翰的吻,所以没出息地想,骆哥哥说的都对。
他最后伏在缪存耳边一字一句:“乖,外面太脏了,这里有根干净的一直给你留着。”
手腕间的领带始终没被解开,直到后来终于给抖散了,露出白皙腕子上的几抹红。
直到缪存登上飞机了,都没有消散。
骆明翰一觉醒来,被窝空了一半,打电话是关机状态,周围床头柜、茶几、书桌、冰箱贴——什么犄角旮旯都找过去了,竟然没有找到缪存留下的只言片语。打开微信,抹了把脸舒了口气后给缪存拨语音。
结果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骆明翰:“……”
妈的这是什么拔□□无情的人设。
骆远鹤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你对妙妙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