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被送回居住之处。
刚换下湿衣裳,头发都还未绞干,萧怀衍便来了。
他一言不发的将她抱了起来,盖上披风便带着她去了浴池。
温热的水将她淹没,她很害怕,只能攀住他的肩膀不敢松手。
可萧怀衍却把她扯下来,让她在水中挣扎,语调漫不经心地说着,慌什么,有他在不会让她呛着水。
可他嘴里这么说着,却一边将她的衣裳一件件地被褪下,只余一件金线绣牡丹的肚兜留在身上,她羞耻地环住自己,可萧怀衍却贴在她身后,抓着她的手臂,让她随其而动。
如她所料,他最后还是将她肚兜的系带给扯了,在水中她都快喘不过气。
他这种轻慢地态度,那些嫔妃也才会取笑她,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他可以任意释放情绪的玩意。
……
姜蜜睁开了眼睛,见到床边坐着一人。
“总算是醒了。棠棠这是做了什么梦啊。姑母瞧着我家棠棠都快委屈地哭出来了。”姜太后伸手用帕子给姜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姜蜜吸了吸鼻子,眼眶瞬间便红了。
姜太后失笑道:“哎哟,真的要在姑母面前哭鼻子了?”
姜蜜强忍着泪意,问道:“姑母,你怎么过来了?”
“你都难受成这样了,姑母怎么能放心。”
姜太后探手进去摸了摸姜蜜的后背,“还好,发汗了。先起身换身清爽的衣裳,吃点清淡的粳米粥。”
姜蜜在宫女的服侍下,换好了衣裳。
她虽没有什么气力,身体松快了许多。
姜蜜没有回到床上,而选择坐在桌前用膳。
姜太后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道:“棠棠这场病清减了不少啊,脸都小了一圈。”
姜蜜摸了摸自己脸,倒没什么感觉。
姜太后说:“棠棠放宽心,你落水一事的疑点皇上都会查清楚。只管安安心心养病。”
姜蜜喝着粥,没有说话。
姜太后又道:“你睡着的那时辰里。贤太妃脱簪素衣,向宫女递了请罪书送到了哀家这里。上面说谢家教女无方,犯下大错,已将谢明姗送去家庙。让她青灯古佛为其行为忏悔。言辞恳切地望哀家宽恕。还说她等安阳出嫁了便自请去行宫,不会留在宫中。”
“这贤太妃自先帝时,便趋利避害,能屈能伸。如今她被禁足,谢家频频出事,她这番作态便是做给皇帝瞧的。”
姜蜜放下手中的勺子,“谢明姗被送去家庙了?”
姜太后冷笑一声,“不送去家庙,那谢家待嫁的姑娘都没人敢娶了。”
姜蜜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粥,说道:“姑母,你说,我若是没有进宫,没有在万寿节上弹琴,也没有得到皇上的赏赐,那这些事情是不是根本不会发生?”
姜太后朝姜蜜看过去,“棠棠是吓着了?宫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些都是难免的。但只要你抓住了一人的心,得他的护佑,那什么阴谋诡计都近不了你的身。”
姜蜜抬起头,眼含哀伤,“可是姑母,我不想这样,我害怕。”
姜太后移开眼不去看姜蜜,她站了起来,道:“棠棠,身为世家女,享受了钟鸣鼎食,便也要承担世家女的责任。你莫要多想,依哀家看,皇上待你是不错的。”
姜太后想到了先帝,他偏宠贵妃,让她一个一个的生孩子,护着她生的孩子长大,偏爱他们,从未让贵妃受过委屈。他的偏宠却滋长了他们的野心,为了那个皇位斗了起来。
虽然现在她才是胜利的那个人,可夜深梦回的时候,她偶尔会想,被人偏宠是什么滋味。
她的棠棠容貌胜于贵妃,亦会琴棋书画,那惑人的舞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