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内, 琴酒率队效率极高地拆除了四处伊利里亚人的据点,却连一个今天抢来的少女都没找到。
从第四个据点走出来时,男人的眼睛蒙上一层恐怖的血色,身上弥漫着疯狂的气息, 几乎无人敢靠近。
安室透把手//枪塞回枪套, 在人形野兽三步外站定,轻声提醒:“十点快到了。”
琴酒低着头, 捻了捻指尖刚才粘上的血。
“一队跟我去拍卖场后台, 一队在外潜伏。至于你, 还有你,”他抬枪指着安室透和诸星大,“你们两个,装作客人去前面,伺机解决暗桩。”
即使知道他们是被丢到前台的靶子, 随时可能送命, 诸星大和安室透也无法拒绝。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 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 错开时间进入拍卖场,装成不认识彼此的买方。
拍卖场隐藏极好, 通过长长的黑暗隧道后,两人被带到拍卖厅。
场内灯光迷离, 袅袅青烟缠绕着客人, 迷惑着他们的理智, 挑逗着他们的欲望。
闻到那股呛人的气味, 安室透心中提高警惕:这里的香料含的有□□。
他不动神色落座, 震耳欲聋的欢呼中, 拍卖拉开序幕。
金发青年始终保持着与所有人一致的反应, 对台上不断涌出的“商品”时而惊叹,时而面露贪婪。
实际上,安室透心里快吐了。
台上的“商品”都是花样年华的女孩。
她们容貌娇美,皮肤柔嫩,表情却十分麻木,在灯光下看不出一丝活力。
诸星大暗暗皱眉,手始终不离藏枪之处。
琴酒今晚效率极高,估计快到了。
终于,后台的枪声传到了拍卖厅。
台上女孩儿麻木地站着,宾客们各个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往外跑。
拍卖场不得不派出人手,试图维持秩序。
诸星大和安室透混在人群里,借机观察拍卖厅内有多少暗桩。
黑色面罩的武装暴徒们犹如从天而降,在一分钟内占领了拍卖大厅。
他们的身后已经没有抵抗人员存在。
又是一阵乱射,维持秩序的拍卖场保安反抗不及,纷纷栽倒在地。
安室透借着混乱,从右侧潜伏过去,干脆利落将暗桩的脖子扭断。
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左侧,诸星大也悄无声息处决了暗桩。
遍地呻//吟声中,琴酒拖着死狗一样的男人走进拍卖厅。
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看不出好模样,四肢扭曲成奇怪的形状,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迹。
琴酒将人甩上拍卖台,“说,手表在谁那儿?”
男人眯起肿胀的眼缝,好一会儿才虚弱地抬起手,指着某具尸体说:“在那儿。”
立刻有武装暴徒大步上前,从尸体手腕上撸下手表,举到琴酒眼前。
琴酒一眼就认出,这是送给浅间弥祢的那块江诗丹顿。
只是定位系统被破坏了。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手表找到,可人消失了。
野兽的最后一丝理智被现实绷坏。
银发男人牙缝里吐出饱含血腥的命令:“一个不留。”
枪声响起,暗无天日的大厅被暗红色浸透。
琴酒收起手表,瞪着血色的眼睛,勒令手下扫荡全城红灯区。
一夜无眠。
直到天光将至,一无所获的乌鸦军团才不甘不愿地撤出法兰西。
只有琴酒留了下来,收拾昨夜的残局。
看着面色不善的男人,诸星大和安室透心中皆已做好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