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我怎么了?”
琴酒一字一顿地说:“五年前波士顿,明面上对你出手的组织是波兰帮,实际上背后有雪莉酒的影子;五年后巴黎,明面上对你出手的是伊利里亚人,实际上有白兰地在暗中挑拨。”
“老鼠们一直没有放弃清除我们的想法,而你,”他凶狠地瞪着浅间弥祢,好似对面是准备杀掉的仇人,“你一直是我们最大的弱点。”
浅间弥祢被瞪得脖子发凉,小声辩解,“被敌人盯上又不是我的错,而且我不是在努力增强自保能力了吗?”
琴酒说:“不够。”
浅间弥祢不死心追问:“要到什么程度才够?”
琴酒平静地说:“永远都不够。”
他话中蕴含的情绪过于深刻复杂。
浅间弥祢分辨不出,莫名感觉有些心虚。
她挠挠脸,试图让话题不再往沉重里走:“你说这次危险是白兰地搞鬼?有证据吗?”
琴酒说:“波士顿事件后,你身边时刻有安保小组待命。小组直属我指挥,除此之外只接受BOSS的命令。安保小组成员都是精锐,但这次巴黎事件,他们全军覆没,连消息都没传出来。除了常年负责法国分部的老人,别人没有这种能力。”
浅间弥祢说:“所以我住院的消息才没人通知你?不是因为你被排挤,而是有人故意截断了你的情报渠道。”
琴酒又瞪了她一眼。
她干笑一声:“你还没说为什么是白兰地?”
琴酒说:“白兰地是欧洲地区的老资格,本来很有可能接任法国分部负责人的职务,但BOSS登位后,这个位置被用来酬谢轩尼诗。法兰西分部的内部斗争由此而来。”
“这次白兰地和他背后的人想通过你对BOSS动手,轩尼诗则为了扳倒白兰地,不仅坐视他动手,还在背后对你的安保团队下黑手。”
浅间弥祢总结道:“所以,事件起因是白兰地和轩尼诗斗法,我就是他们你来我往用的靶子?”
琴酒嗤笑:“这不是很有自知之明么。”
浅间弥祢撇嘴:“嘁,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行动组的烂账。”
琴酒冷笑:“你以为科研组没问题?雪莉酒早就想让你消失了。”
“啊?”
“你就是个小傻子。”琴酒说,“那时虽然是夺权的关键期,但BOSS也好,贝尔摩德也好,包括我,都不会坐视你被帮派分子骚扰。可你还是被波兰帮劫走了。”
“你以为是谁在暗中做手脚,令组织忽视了你的安危,任你被波兰帮掳走制毒?”
“……雪莉?可是,为什么?”
“呵,雪莉酒那女人。”琴酒眼角眉梢都是嘲讽,“她把一生都献给了银色子弹项目,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在她眼里,组织的一切都该用来供养这个项目。但比起组织的夙愿,BOSS更看重你。与其坐视你一天天变强,一天天蚕食银色子弹,她不如直接动手弄死你死。”
可惜,那个女人也是个蠢货,不敢自己动手,还不会挑合作对象,波兰帮失手后,只能坐视小鬼一步步变成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浅间弥祢傻傻地张大嘴巴:她以为,雪莉酒只是看不惯她年少名高而已?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道路之争,还是你死我活那种。
琴酒伸手合上小蠢货的下巴,捏着她的下颌说:“你要弄清楚一点,这世上想让你死掉的人从不少见,想囚禁你压榨好处的组织也多不胜数,会全心全意保护你的人只有我们。”
“但我们也不是每次都来得及救你。”
室内陷入沉默。
琴酒从容起身,甩开衣摆准备离开。
男人推门出去前,浅间弥祢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