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只看刚才江啸成的脸色,就知道,他不希望家里有人选上驸马,如果江深参选,又有几率中选,他势必会想办法解除关系。
……
礼部和东厂的人看完灵州诸多官员子弟后,回金陵汇报情况。
灵州虽然位于江南,却因为发展较晚,并不算富有。
历年以来的秀才、举人,数量也比较稀少,导致上面对灵州的期待十分低,派人去一趟灵州,也是公事公办,事实上,并没有抱有任何期待。
后来一看,果然也没什么出色的人选。
唯有那江知州的庶子江洋,和江知州的子侄江深不错。
前者年纪轻轻,已有功名,后者嘛……
书册记载,江深,年十七,美姿仪,风采俱佳,灵州知州子侄,嫡系血脉。
其他的都不重要,就“美姿仪,风采俱佳”短短七个字,引起了礼部的注意,一番讨论过后,当机立断,将江深的名字加入了海选复试,并着重标记。
没办法,谁叫灵秀公主曾经发过话,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少年郎。
皇帝宠爱公主,一切都以公主的要求为主,他们礼部官员,自然也以公主的意念为先。
江深入选后,有礼部官员回到灵州,为其绘制画像,等待送往京城,由公主决定。
等礼部官员走后,江啸成来到东侧院见江深,见了也不说话,盯着江深,眼神微沉。
江深好以整暇,从容自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他倒茶:“大伯父可是来和我娘商量分家一事?不瞒您说,我娘现在每天都要卧床养病,大夫让她不要忧思,可是每每想到大伯母的话,她都要伤心一回,这病怎么养也养不好……”
江啸成其实还没想到怎么处理这件事,一味地避开。
今天一时昏了头,主动送上门来。
听到江深旧事重提,他眼底阴沉,站起来道:“分家这种事,兹事体大,老太太还在,真要将你们分出去,像什么样子,周围人要怎么看我们江家?”
江深坐着,垂眸喝茶。
既然没有一口否决,反而开始列出不可能分家的原因,那就说明他已经对分家这件事心动了。
不过还差一些事情来推波阻拦。
江深故作沉思,放下茶盏:“大伯父说得有道理,我刚才想了想,如果有幸被选为驸马,早晚都要搬去京城,到时候带上我娘一起,离大伯母远一些,也不一定需要分家。”
江啸成的脸色徒然沉了下去。
这句话直接戳到了他的伤口,因为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比起后辈们成为驸马,享受超品爵位,他更愿意自己为官作宦。
哪怕这个官职只是从五品知州,却也是他多年寒窗苦读所得。
他一步步爬上来,从知县到知州,风光无限,人人羡慕钦佩,就算是老太太还健在,都要以他的意见为主。
可是,如果有人中选驸马,他又算什么呢?外人说起,知道的,不过一句“驸马的家里人”概括,不知道的,只怕随口一句“普通老头子”就打发了。
他的十年寒窗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最重要的是,只看这个逆子自从过继之后,就一口一个大伯父,就知道他心底有怨气。就算他成了驸马,他们大房也不可能沾到光,反而有可能被报复打压。
最好的方法是,江深落选,这样他的官职保住了,也不需要担心二房报复。
可是,他刚才和那名前来绘图的官员打听了为何江深能够中选,对方回答,灵秀公主年纪轻,喜欢长相漂亮的少年,这样一来,江深中选的可能性,就要大多了。
江啸成不敢赌。
他在心里一番挣扎衡量,许久之后,咬紧牙关,